司祺渊在身后摆了下手,然后做了一个动作示意他打开。
兜兜也闻到蜜饯香甜的气息了,也不舍得给人丢回去,两只爪爪一起上,扒拉了两下,很快就把纸包给扒拉开了。
祝飞鸾听见身后窸窸窣窣的动静,只当兜兜又在搞小动作,也没太在意。
兜兜有了蜜饯吃就乖了,两只爪爪捧着,吃得很高兴,一边吃还一边冲司祺渊笑。
司祺渊再冷淡也不是铁石心肠,这么单纯可爱的小宝宝冲他笑,心里不可能一点波动都没有,没一会儿他就偏过了头。
退朝后,祝飞鸾第一时间去后面抱兜兜,这一看就慌了一下,兜兜,这蜜饯是哪来的?
他以为兜兜是从那个犄角旮旯里摸出来的。
李公公在旁边看得一清二楚,只是刚才没办法说话,现在一听祝飞鸾这么说就低声解释道:陛下,是摄政王给的。
祝飞鸾:?
李公公就把刚才看到的一幕详细描述了一遍,说实话他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毕竟摄政王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不像会哄孩子的人。
祝飞鸾笑笑,淡定地把兜兜抱起来,给他拍拍身上沾到的糕点和蜜饯屑。
李公公忧心忡忡,陛下,需不需要召太医?
祝飞鸾知道他什么意思,不用,摄政王不会下毒。
李公公还是很不放心,毕竟他可是看着小皇帝和摄政王一路斗过来的,以前小皇帝还给摄政王下过那种药。
陛下,您昨天不是说头痛,还是让太医来看看吧。
祝飞鸾有点心虚,他昨天头痛是因为泡澡泡太久了。
李公公不必担忧,摄政王是心怀坦荡之人,给稚子下毒这种事他绝不会做。
殿外的封淮:
他的主要职责就是负责安全,对政事的关注有限,大半的注意力都在摄政王身上,所以刚才司祺渊的动作别人没看见,他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现在留下来也只不过想听听皇帝说什么。
太医这几句他都预料到了,却独独没有料到祝飞鸾居然会说摄政王是心怀坦荡之人。
半刻钟后,他进了偏殿,这里是摄政王办公的地方。
司祺渊正坐在上位,撑着额看手里的奏本,旁边的桌案上还整整齐齐地摞着五叠未批的奏本。
这几日摄政王心情不好,所以底下也比较谨慎,比起以往,这五叠已经算很少了。
封淮以前总觉得摄政王明明志不在此,却要被困在朝堂,还要受世人误会,心里总不舒服,可今天听小皇帝那句话却又有种怪异的感觉,也不知道说出来摄政王是什么表情。
司祺渊头都没抬,有事?
封淮走过去,恭敬道:王爷,刚才我在殿上看到您给那孩子丢了个东西,有点不放心,所以去看看。
司祺渊嗯了一声,不甚在意的模样,小皇帝说什么了?
他的猜测和封淮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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