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想好从哪里下手,门就被轻轻叩响。
阮湫转过头,视线和一个人对上。
对方长着一张娃娃脸,金发碧眼,实在是难以认出实际年龄,身上穿了件白大褂,应该是个医生。
阮湫注意到了对方脖颈间戴着的抑制环。
还是个Omega。
“劳伦斯,你别……”盛珹从后面追了过来,看到已经醒了的阮湫和躺在床上的秦逾烬,立马换作了小小声,“哈喽小可爱,你醒了?”
“伤口已经处理好了?”劳伦斯根本就懒得搭理盛珹,他敏锐地分辨出空气里残留的血腥味,眉头皱起,直直看向阮湫,质问,“为什么没通知我?”
阮湫把目光投向自己比较眼熟的盛珹。
盛珹上前两步拦在劳伦斯面前,阻隔两个人的视线,他介绍道:“这位是劳伦斯,医师署首席,b……老大的随行医师。”
阮湫没有说话,他心想,秦逾烬为什么会选眼前这个不着调的alpha当手下,演技差到他都没眼看了。
光从他那尴尬又惶恐的表情就能看出来,劳伦斯和秦逾烬关系不简单,这么急着把他们两个挡开是怕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吗?
更何况他又不瞎,这种喜欢秦逾烬的眼神很多年前他就见到过无数次了。
但他在的印象里,秦逾烬一向很独,最不喜欢别人随意进出他的地盘,而从劳伦斯的动作来看,对方却能随意进出。
尽管阮湫不喜欢往那个方向想,可是他就是忍不住。
现在的他本来就失去了一切可以宣示主权的立场,目前看起来自己的境遇可能要再惨一点了。
他和曾经情敌们一样,沦落为那个被宣誓的对象。
虽然劳伦斯这个名字听起来莫名的有点耳熟,不过这个名字也很常见,可能是之前自己听说过也没奇怪。
但他不想成为介入别人感情的无耻小人。
劳伦斯居高临下地看着阮湫:“这里需要安静,两位要是想聊天就出去聊,别在这里碍手碍脚。”
啧,他碍手碍脚?
阮湫眉尾微挑。
如果秦逾烬还醒着的话,一定能看出来这是阮湫要发作的前兆。
但现在在两个Omega之间艰难求生的是单细胞生物盛珹。
脾气吊儿郎当的盛珹在劳伦斯面前倒是乖巧得不得了,一点吊儿郎当的习性都不敢露:“好好好,我们马上出去,劳伦斯你别这么凶嘛。”
阮湫冷眼看着,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如果是八年前,他一定会让劳伦斯了解了解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不把对方说哭就是他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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