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湫忍不住想,如果当初没有发生那么多事,他们又何至于错过四年呢?
在手指触及到酒坛封泥的那一刻,阮湫再也支撑不住,当即昏了过去。
秦逾烬将将把人接住,一摸额头,发现阮湫温度滚烫,当即把人抱回皇宫,叫来医师。
“城主曾经受过很多次重伤,伤口虽然痊愈了,但是体质肯定没有之前的好。”医生小心翼翼地觑着秦逾烬的表情,斟酌道,“陛下往后还是得多注意一些,不要再让城主着凉。”
“这些药剂等待会城主醒来之后,吃过饭服用,这几日一定要让城主好好休息,不要再费心费神。”
秦逾烬用棉签沾了水,仔细地抹在阮湫干裂的唇上。
闻言,他低声道:“孤知道了。把药开过来,退下吧。”
医生战战兢兢地退了出去。
阮湫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只感觉浑身上下都在疼,眼皮也沉重地睁不开,四肢发冷,脑袋昏昏沉沉的,又感觉热得难受,想要把脑袋浸在冰水里才好。
似乎是感觉到了他的想法,阮湫感觉有人将一块冰冰凉的帕子贴在了他的额头上。
稍微舒服了一些的阮湫还想要获得更多,于是他勉强张开干裂的唇,低声道:“水。”
隐约间,阮湫听见一点水流注入杯子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一支沾了水的棉签落在了他的唇上。
可这么一点湿意实在是杯水车薪。
阮湫试图躲开那一支棉签,干涩发疼的喉咙再次重复那个字节:“水。”
很快,有人扶起他的身体,杯沿坚硬的触感落在他的唇上。只是阮湫喝得太急,一不留神就被水呛了一口,猛地咳嗽起来。
手掌轻轻拍打着他的背,让他的咳嗽缓解了一些。
但阮湫还是渴,他摸索着抓住照顾自己的那只手,艰难道:“还要,水。”
对方久久没有动静。
就在阮湫担心对方不肯继续照顾他的时候,唇触碰到了个柔软微凉的东西,隐约带着一丝雪松的气息。
对方轻巧地撬开他的唇齿,将一包水渡了过来。
阮湫的舌无意识地碰到了对方的,那一瞬间,他感觉到给自己的喂水的东西僵了一下。
神智已然恢复许多的阮湫懵懵懂懂地反应过来,这是秦逾烬在用嘴给自己喂水。
他……是不是该睁开眼睛,自己来喝水?
这个念头在阮湫脑海里打了一个转,还没来得及实践,唇上又被那柔软的东西覆盖了上来。
醒什么醒。
他现在就是一个高烧不退昏迷不醒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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