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陆谴睡得还算不错。
看到太阳高挂,他不紧不慢地起了床。
只扫了一眼手机,并没有打开来看未读消息。
收拾完之后,他先去了趟城郊,找到了三年前那辆被闲置的车,准备将就着开。这几天大太阳下等车已经让他开始厌倦出门吗,有车总好过没有。
车虽然破旧,但还能用。拉开车门的时候陆谴被灰尘呛了一下,所幸车厢里面倒是干净。
陆谴找地方加了油,才不疾不徐地开着它往约定的地点去了。
天气仍然那么燥那么闷,因为是周末,街上的人更多了。
陆谴的车因为又破又脏,被餐厅的泊车员给拒绝停留。
对方请他将车停在不远处的街边,务必不要拉低他们餐厅停车场的档次。
他非常好脾气地接受了这个建议,把车停好以后才终于姗姗来迟地进了餐厅。
“陈家言!”
在相对安静的环境里,连悦恒的声音即便有所压低,也仍然响亮。
他一看到人进来就表现出了极其愤怒的样子。
连悦恒等了“陈家言”很久。
这是他第一次,在两个人的约会中早到。
而“陈家言”也是第一次,在这种情况下迟到。
而且连悦恒刚才在座位上给对方发了很多消息,但对方一条都没回。
这一切都让他生气。
但是当看到来人的时候,连悦恒的脑子却一片空白。
“陈家言”好像变了。
“路上堵车,见谅。”陆谴走到座位前,为自己的迟到道歉。但表情看上去丝毫没有悔意。
同样的脸,同样的音色,说话的口吻却和过去完全不同。
连悦恒只稍微愣了一下,然后猛地瞪大眼睛,双手抓住陆谴的衣角凑了上去,不敢置信地说:
“陈家言,你、你长高了?!”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陆谴,伸手不太温柔地扯了扯陆谴的长发,最后目光死死钉在陆谴的脸上:
“我的天,陈家言,你做了什么?你踩了多高的增高垫啊,你以前不是只比我高半个头?还有你的头发……你的眼睛……”
连悦恒捂着嘴,看着过去明明平庸又土气的“陈家言”今天却仿佛变了个人,他惊讶万分抬起手指着对方:
“你果然背着我和别人乱搞!你戴美瞳了?甚至,还,还练了胸肌??”
说着话,连悦恒的手指戳了戳陆谴硬邦邦的肌,“他们说,当一个男人开始健身的时候,就是他在为偷腥做准备!!”
“……”
陆谴无奈地按住了他的手腕,“你想多了。”
接手这副身子的时候,这人早已四分五裂。
陆谴要进行修复,是个大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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