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兰原:“嗝。”
罗伊罗德:“呕。”
陆谴很有耐心地等了半分钟,然后转身从椅子上拿起了自己的外套,一边整理袖口一边说:
“我先走了,你们醒的时候,自己收拾一下。”
在陆谴将要打开门之际,幺兰原垂死病中般从地上弹了起来,嗷的一声,抱住陆谴的腿,说:“老、嗝陆。”
陆谴很浅地蹙了蹙眉,一根指头戳在他的太阳穴,把他身上的酒气连同整个人都推开半米。
“说。”
“你,为什么,不去试试看……”幺兰原吞吞吐吐,一字一顿地说,“……找回自己的记忆?”
虽然幺兰原知道的并不多,但灾厄一直企图引诱陆谴去祭台开启旧祭的事,他还是知道一些。
他相信陆谴有自己的考量,知道如果顺了灾厄的意,那么也极有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结局。
所以这些话,当他清醒的时候,他绝对不会说。
也只有喝到这样无所顾忌的时刻,幺兰原才会像耍赖一般,不经大脑地对陆谴抱怨道:“你明明想去看看,不是吗?”
明明知道,也许一切秘密都藏在旧祭中,但因为顾及着未知的后果,所以陆谴不敢冒险。
陆谴总是做出一副这世界与我无关的样子,事实上,却又小心翼翼地守护着一切。
“等你酒醒再和我说话。”
“嗝——”
幺兰原嘿嘿一笑,虚睁着眼勾着陆谴的脖子,对陆谴道,“我啊,醒了就不说了。嘿……其实,我们都一样,醒着的时候,只做聪明的事情。”
“可是陆谴……人要笨着的时候,才快乐。”
陆谴要推开他的手忽然顿了顿,竟然在那一刻没有立刻把意识恍惚的幺兰原丢到地上。
他相信幺兰原醒着的时候是不会对他说这些话的,因为他们都不热衷于给自己找麻烦。
灾厄既然隐匿了,这样的平衡又何必打破?
只是为了那些未必影响结局的可能性,而去做一件尚不知道后果的事,对陆谴来说,是没有意义的。
陆谴在短暂的沉默后,仍然还是把幺兰原推开。
幺兰原摇摇晃晃一阵,忽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自己傻笑一阵,看着陆谴说:“你家,沙发,真软嘿~”
陆谴:“……”
他决定不再理会这人。
“啊,等等,我还有,嗝…一样东西,要给你。”
幺兰原两颊酡红,嘴角扬起一个神秘的笑,一边努力地掏着怀里的东西,一边说,“最近,太忙,忘了——”
他掏了半天也没掏出来,而陆谴这次完全不回头地开了门,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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