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前谢舒也发现了他现在的这具身体不像自己,根本没有一丝锻炼的痕迹,这般不堪难怪......
想明白这点后,谢舒却还有一丝不解。
原身是为何落水的呢?
偏偏这是不能直接问出来的。
谢舒眼睑微垂,目光落在手中的茶杯上,顺着指腹摩挲了一会儿后,他忽然开口问道:“洗墨,你是哪一年到我身边的?”
谢舒莫名问到这个,洗墨倒没想那么多,谢相公这一场大病历经生死磨难,大概是在追思着什么吧。
洗墨一边回忆,一边开口道:“泰安三年,那时谢相公您十二岁,我小你四岁,被谢阿爹买来,让我陪您读书,已经八年了.....”
洗墨说道这里意识到什么,急急住了口,垂头丧气道:“我不是故意要提您阿爹的,您之前让我不要提,我怎么又忘了。”
泰安三年?
果然是一个没有听说过的年号,再加上屋内陈设的异样,以及这茶具的样式和自己所认识的时代都对不上号,谢舒终于确定,这里并非是他现世曾经经历过的年代。
谢舒恍惚了一下,但很快就镇定下来,连刚才在心里生出的一些不安也渐渐散去。
他脑海里快速地分析着,按照洗墨所说,他作为自己的书童,已经有八年时间,那么他现在这具身体应该是20岁,还比现实中的自己年轻几岁。
而洗墨口中的谢阿爹,看样子是原身的父亲,只是为什么原身不要洗墨提及呢?
要想知道一切,眼前的洗墨无疑是最好的途径。
不过现在情况未明,谢舒不准备透露给任何人自己的来历。
看着洗墨一脸懊恼神情,谢舒试着套话,他神态温和,宽慰道:“无妨,你继续说下去,我也有些想......阿爹了。”
实际上谢舒父母已经去世了,他说这话时,并非做戏,而是真有怅惘语气在里头。
而洗墨忍不住偷看他一眼,见谢舒一脸平静,并未动怒,唯有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伤感,洗墨的眼圈渐渐有些红了。
这几天谢舒迟迟不醒,洗墨何尝不是又惊又怕,毕竟这里还是虞家......
现在谢舒终于好起来,还和以前相比有些......洗墨说不清是哪里不同,总之,像是一口气沉了下来。
这样的主子无疑让人心安,洗墨不免垂头哽声道:“四年前自从老爷过世后,谢阿爹的身体也不大好了,要是您也有个三长两短,该怎么办?”
见谢舒少有这般如此耐心地听他说话,洗墨大着胆子道:“主子,您就听我一句劝,现在您也是成了婚的人了,就不要再执着于过去的事了......倒不如好好在这里过下去。”
洗墨其实有好多话想说,这三年在虞家,即使生活不算多好,也绝对不比以前的谢家差,毕竟虞家虽是商户,不过在金陵也算首屈一指,而谢家再有清名,但早就败落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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