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谢舒的话确实说到了众人的心坎里去。这制科一途,实在是难于登天,平常自己钻研,却又担心,走了岔路,和朋友探讨,可一二好友,又远远不足,若是能够在这以应试为主的文会上,和同道之人互相切磋,才是妙事。
谢舒微微一笑,这时又道:“这样吧,我先抛砖引玉,从这应制诗讲起,若是有不足之处,还望各位指正。”
众人闻言顿时眼神火热几分,谢舒之前便有诗名,他讲应制诗还能不好吗?
这些天,谢舒在老师那里学到的不仅是赋的写法,这诗也没有落下。诗赋二者本就有相通之处,诗同样需要依据韵律,体裁。比起赋,诗的格律虽然严苛一点,但内容却更简单。
一般来说以五言六韵为主,评阅的重点是声律、对偶、用字方面,第一者是硬性要求,一旦违背就先行点落,后两者若是有误,则会降低评分。
谢舒梳理相关的回忆,将应制诗的一些规则和技巧娓娓道来。
他说完后,众人都意犹未尽,恨不得再多听他说说其他的,可大家也知道分寸,总不能强行逼迫,只好在心里遗憾不已地叹口气。
接下来,谢舒又回答了众人关于刚才他讲解的疑问和不解之处,有了谢舒开头,陆陆续续便也有其他的才子上前宣讲。
这场文会到后面气氛空前热烈,众人互相探讨,还常常询问谢舒的意见,谢舒坐在台上,几乎腾不出空闲的时间。
直到落日依依,文会到了结束的时候,许多人都迟迟不愿离开,窃窃私语着在讨论什么事情。
这时忽然有一个直爽学子朝谢舒开口道:“谢兄,这场文会实在是助我等良多,若是今后还能举办便好了......当然我们绝不占谢兄便宜,愿意出资作为经费。”
他话音一落,不少人连连附和,期待着谢舒什么时候再办几场,这钱不是问题。
这样的场面,确实是谢舒之前希望达到的目的。
但面对这些热情的目光,谢舒却没有立即回答,因为此时,谢舒还注意到了张恩施和徐胜凯矛盾的神情。
张恩施和徐胜凯他们是寒门,对于他们来说,这样的花费是一件难事,谢舒不能不顾及,就这样草率地做下决定。
何况谢舒希望今后有一天,这讲学之道不仅金陵的学子能够参与,对普通的百姓也能够不设门槛。
但这样会很艰难,其中的花费也不是小事,谢舒当然不可能让郎君来出资来帮助他们,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他得想一个万全之策。
因此谢舒既没有直接答应,而是这样回答道:“多谢众位认可,我倒是有一个雏形的想法,大家志同道合,尊师取友,不如建立一个文社,每月聚会一次,好修之士,为学问之地,也可为功名之门......只是文社之事,事关大家,细节之处还需要多多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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