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床单选得够喜庆的。”底色是大红,正中央有个“囍”字。
阎瑧正抱着自己手里的宝,抽空抬头看了一眼:“我想着大红大绿有点太土气了,这个还挺好。”
“……是什么自信让你觉得这个比大红大绿好点?”
然后贺煜有宽慰自己,这个人年龄他乘上一百估计都比不上,就当老年人审美得了。
*
临近五点的时候,贺煜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叶晨已经又在下面等着了,顾茵也跟着。
他跟阎瑧都换了西装,这次阎瑧不发光,换成纯黑的了,肩膀处有白色闪光的细线做的小花纹,不显得张扬,但是个不错的装饰。
贺煜的衣服就是这两种颜色反过来,下摆和袖口的地方有很短的一点点蕾丝,有种参照婚纱的感觉。
两个人站在一起,不管什么场合都很养眼。
婚礼场地选在了户外,稍微偏郊外些,傍晚就看得见月亮了,圆滚滚的。
他们来了还要稍微彩排一下确认流程,贺煜就蹲下来看着工作人员不要钱似的把一排一排烟花推着小车运到台上,在正在试话筒的主持人后方。
目前来的只有叶晨和顾茵、还有贺煜那几个最亲近的家里人,老爷子已经来后台晃过无数圈了,有的时候暗中观察两人,明面上假装和工作人员交谈询问。
贺煜陪老爷子说了两句就窜了回来,阎瑧正望着布置的状况,百看不厌一样的。
“在感慨自己终于脱单了?”贺煜从后方扑到他肩上,一边开着玩笑,丝毫不顾西装给他营造出的那么一点点矜持的气场。
“那我反射弧可太长了,”贺煜脸伸到阎瑧脖子旁,他就顺势转过头,悄悄亲了一口,“都变成老公了才感慨。”
贺煜整个脸一下子热乎了,刚才冷风算是白吹了,默默从阎瑧身上溜了下来。
还没等他从脚沾地一下子的眩晕感里缓过来,他就觉得有一股古怪的拖拽感。
阎瑧转过身的时候懵了一下,看见是贺煜口袋里的东西,赶紧给掏了出来,是那张符。
原本他以为符被拿出来了会自己逃走,结果他被阎瑧拉着一动不动。
“嗯?”阎瑧甩了甩符,“咋不动了?”
“你对自己的身份是不是有什么误解。”贺煜好不容易收起笑容,从阎瑧手里接过符,这东西就又活跃了。
阎瑧比了个哦的口型,鬼怕阎王。
贺煜跟着那张符东转西走了几圈,最后那张符停在了一片小树林的入口,腾空转了几圈,然后空气中又冒出一个叫残念的东西。
贺煜能清楚确定这跟他刚才看到的那个并非同一个,首先那张符上的血迹还是发黑的,另外这次的残念要比他矮那么一点,依旧看得出是个男孩子。
接着符中的残念也出来了,还很礼貌的把符归还到了贺煜手上,贺煜眨眨眼,估计有些被今天的心情影响的原因在:“你们两个……?”他说到这里停住了,觉得乱给人扣帽子不太好。
然而其中跟他一样高的那个好像领会到什么,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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