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忘掉的东西也赶快去拿,经纪人还在楼下等着你吧。”
生怕傅时衍下一秒就会当众装可怜质疑自己是不是在赶他走,宛如赶场灭火一般救火员钟洵下意识地伸出手轻轻地在他的后背上推了一把。
虽然知道钟洵不过是情急之下反射/性/的举动,目的也只是想让他赶快离开,可仅仅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隔着衣料的肢体接触就让傅时衍感到无比的愉悦,他隐藏在口罩下的唇角小幅度地弯了弯,顺从地向前走了几步。
尽管和傅时衍认识了这么多年,但这还是骆清源第一次看见他这幅发自内心的乖顺模样,简直就像是乐在其中一样。
骆清源不着痕迹地收回了目光,联系着昨天的那一通电话和之后里两个人的请假,心下已然有了几分判断。
比起冷静的骆清源,一旁的祝周洋简直就要看傻了,这一霎时头脑里涌起的小问号连接起来几乎可绕着教室几圈。
他可以调用的记忆似乎还停滞在前几天傅时衍把自家老大反堵在角落那一节里,怎么只过了几天,这两个人的画风看起来和方前又不太一样了,似乎要比和自己都要更为熟络一些?
傅时衍乖乖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装模作样地在抽屉里寻找了一番,随手从层叠的书摞里抽过一本封面花花绿绿的教科书松松垮垮地卷起来握在手里,象征/性/地在钟洵眼前晃了晃,“找到了。”
钟洵不疑有他,“既然已经找到了,那你……”
见钟洵还只是一心催他赶快离开,傅时衍不由得生出了些许捉弄的心思,他打断了从钟洵口中吐露出的自己此时不太想听到的话,卷起的书本代替了指尖,虚虚地落在钟洵唇畔的位置。
傅时衍稍稍地低下了头,刻意地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清晰的吐音携着温热的气息一并涌来,“副班长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那个问题。”
“……”
短短的十几分钟间,这已经是他第三次提起这个话题了。
钟洵已然从中感受到了傅时衍对它谜一样的执念,他耐着/性/子认真地进行今日自己第二回 的解释,“我刚才只是受班主任之托,叫班长去一下办公室。”
他怕傅时衍又不依不饶地缠上来,飞快地补充了一句,“这只是我第二次跟班长说话而已。”
明明根本没有任何要向自己解释说明的义务和必要,甚至可以像骆清源一样直接无视他的话就行,可眼前的人却就是因为自己随口的一句话就认认真真地开始解释,原本还有些郁闷的心情一下子就散开了,傅时衍笑得眉眼弯弯,偏偏就想再逗逗一本正经的钟洵,“那第一次呢?是我不知道的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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