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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今天来还有一件事想求万宁哥,”少年脸上泛起红晕,不好意思道,“万宁哥可不可以帮我画一幅画,我出钱的。”

“可以。”

万宁想都没想:“画什么。”

少年微笑着道:“画沈长清。”

沈长清。

他算什么东西,也配他画。

万宁扬起下巴,眼里讥讽一闪而过。他婉拒:“画沈长清的话,可能有点困难,他日理万机,没空过来给我当模特。”

白秋:“不可能对着照片画吗。”

“不可以。”

万宁摇了摇头:“照片不鲜活,没有灵感,画自己不喜欢的东西,这对于画家来说,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不过……”

“不过什么?”

万宁道:“你有时间来当我模特吗?”

“我?”

白秋茫然的指了指自己。

“是,你能带给我灵感。”

万宁认真道:“你所带来的灵感,超出痛苦,哪怕是画没有灵感的人,也会舒服一些。”

信你个鬼。

“可是我没有太多时间。”

白秋哭丧着脸拒绝:“我平常要上课,就只有今天一天能稍微闲下来。”

“没关系。”

万宁:“够了。”

够什么够。

少年脸色僵硬,他不愿给男人当模特,万宁绝对不怀好意。

万宁的上一个模特。

没能走出古堡。

万宁花园里种植的玫瑰,是白秋见过最艳丽的,它红的就像是血一样,糜烂诱人。

玫瑰是万宁养的,也不是。

它还有另一个主人。

死掉的模特。

从尸骨上长出,根系蔓延,交叠,与其说万宁是他的主人,倒不如说这些尸体才是。

血是最特别的颜料。

万宁将女人用细绳捆绑,吊起,欣赏她临死前绝望的表情,看着绳子勒入肉里,最后顺着绳子的纹路一刀又一刀。

轻而易举的放出鲜血。

这不是男人第一次干这种事。

无父无母的漂亮女孩,只要上下打点好了,就算是死了也不会有多少人在意,没多少人愿意从蛛丝马迹中去抽取飘渺的真相。

不光如此。

他还喜欢虐待她们,特别是同白锦长得相似的。

眼睛像就挖出来收藏,手指像就剁下来摆放整齐。

万宁是从鲜血里生长的,原先做军.火生意,洗白后太过安逸,一度失去灵感,足足三年,没有画出过一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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