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选择室外作画。
那么——古堡里应该装满了监控,也包括这里。
也许脚下踩过的石头,绽开的玫瑰的花瓣里都藏着针孔摄像。
就像是书中所写的一般。
万宁的掌控欲很强。
对待许清,男人选择的就是无孔不入的监控。
万宁讨厌监控对着他的感觉。
但万宁喜欢站在密密麻麻的监控后面,喜欢看别人的一点一滴都在眼前呈现,放大。
这让男人有种一切事物都尽在掌握的快感。
这本书的攻都有一种优良美德——不是人。
万宁自然也将这份传统发扬光大。
和沈长清不同,沈长清只是变.态。
万宁在这基础上进行了加法——他还是个疯子,一个清醒的疯子。
白秋认为,自己的待遇会比许清好,但不会好太多。
他忌惮白锦,忌惮白家,他做到的最大限度就是——
把这些腌臜事做的隐蔽些,收敛些。
仅限于此。
万宁知道他所做事情的代价,知道可能会发生什么,但他仍然会选择去做。
管得住自己的,就不是疯子了。
白秋垂眸片刻。
“我需要做什么?”
想法缓慢成型,少年笑着抬头询问。
万宁盯住他的眼睛,少年眸色纯黑,清澈,没有一丝杂质。
无论谁看上去,都会觉得他热情又单纯,是被富养出来的豪门小少爷。
万宁知道,这些不过是少年的表象。
隐藏在面孔下的,是另一张凉薄又无情的脸。
录像看了无数遍。
少年笑着说不能,弯腰一根根掰开老人手指的场景再次浮现在眼前。
万宁光是想想,心里就直发痒。
男人从兜里抽出一根细长的女式香烟,点上,猛的深吸了一口,烟灰弹落在娇嫩的玫瑰花瓣上,烫出一个细小的洞。
白秋有些心疼:“花烫破了。”
这么好看的玫瑰。
可惜了。
拿到外面一朵怎么也能卖个十块钱。
“没关系。”
万宁随意扫了一眼,又弹了一下烟灰。
白秋更加心疼。
二十没了。
万宁忍不住笑了一声:“你还挺喜欢花。”
面对老人那么冷漠的人,看着花居然满眼都是真心实意的心疼。
有意思。
“没有。”
白秋微微摇头——他那是喜欢钱。
万宁理解的点头:“也正常,学文学搞艺术的,不是都很喜欢花吗——我记得有一篇古文非常出名,写的就是这种场景。”
“?”
和学文学有什么关系。
什么乱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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