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蕴愕然:“那你为什么还活着?!”
“.........”
余年将实验室的事情原原本本给他们说了一遍,再复盘一次,只觉得可疑点更多了。
“很奇怪,按照他往常的脾气,绝对不可能就这么不了了之,但是今天他竟然什么也没有追究,没有多问,轻易就放我走了。”
“没问我需要找什么标本,没问我胡编乱造的师兄是谁,没有核实求证......”
陆阙:“甚至没有问交代你的工作是不是没有完成,也没有问你怎么会知道门口密码。”
“对!”
余年终于知道最大的不对劲在哪:“他连这个都没有问我!”
“立刻报警,异研院要出事。”
陆阙扔下这句,掏出手机拨通张梁慎电话,同时飞快起身往门口走。
“你到别墅了?”
张梁慎:“还没,不过快了!你那边怎么样,联系上余年了吗?”
陆阙:“别去别墅了,现在立刻掉头回异研院!”
张梁慎连忙一脚刹车:“啊?”
裴蕴茫然跟着站起来:“怎么了?”
陆阙回头看他,是在对他说,也是在对张梁慎说:“盛辉已经发现我们了。”
变态的思维,证据已经传出,既然知道无论如何阻止不了,不如在事情彻底败露之前,来个鱼死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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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研院集体假期中,门卫清闲了好一段时间,忽然看到盛辉的到来,不免惊讶。
打开门后,脑袋也弹出保安亭打招呼:“盛教授下午好,这是准备复工了?”
盛辉没理他,进入大门后径直走向改造厂。
改造已经停止,偌大的改造厂一片死寂,全身插满管线的吸血鬼沉睡在各自改造皿中,双目轻阖,面无血色。
他们不像活人,更像是像是无数人体标本。
盛辉在一个改造皿前停下。
在他面前的改造皿里关着一位年轻的女孩儿,二十上下的年纪,身量纤细,纵使面色惨白,形容枯槁,也能看出姣好的姿容。
盛辉在看她,又像是在透过她另一个人。
“果然是关起来才能老实。”
他的怀念里没有温柔,更不见悔恨,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没有半分反省,只有一种扭曲的满足,残忍的痛快。
“不对,还是得全死了才能老实。”
“全死了,你就不需要其他供血者了。”
“死了好,反正活着也是受罪,死了好,死了干净......”
他转身走向控制室,嘴里几乎偏执地重复着这句话。
望不到尽头的改造厂唯有他一个活物,回音低而悠长,却比死寂改造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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