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左右张望了一阵,确定无人,这才敢俯下身去。
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呼息间,师尊稠艳的眉目已近在咫尺,双唇因着身上的伤势有些失色,少了几分红尘的昳丽,却衬得他愈发出尘。
如此亵渎……我仍是胆怯。
踟蹰许久,我还是仅将这偷来的亲吻落到了他的眉心……再多的,不敢,也不该。
我方才坐直,余光便瞥见一抹身影出现在门边。
我被惊了一跳,匆匆将手收回,又心虚地背到身后。又过了一阵,才又敢朝那边看了——
是桑九。
“木骨少爷。”他这才走近。
我一见着他,便想到了前几日与他的那番话、想到了三师兄,心中更无底气,低低“唔”了一声,算作答应。
我原想着,若他问起,我便与他解释清楚,与他说待师尊真正恢复后,我绝不会纠缠不休。可直到最后,他也未问什么,只是道:“少爷劳累多时了,尊主此处我来守着,您去歇一歇吧。”
我愣了愣。然而经他这一提醒,我确实觉出了累。
……罢了,不急在这时,要与他说明白,往后自然也有机会。
只是,我如要陪着师尊,齐府必不是久留之地,否则若师尊哪日忽然恢复,那爹娘与清鸣必会受我牵连……想来,等师尊养好身体,便该考虑与他一道离开央城了。
第19章
师尊身子养好了些,但我仍不放心他到外头走动,便寻了些东西给他解闷,将他拖在房中。
这日,我正与师尊对弈,隐隐听着些喧闹之声,似是前院方向传来的。
我的院子离府门很有些距离,如今师尊的住处便是紧挨着我的,自然也是如此,是以前头若非真有大动静,极少能传到这来。
那喧闹隐隐约约的,也不大真切,朦胧地抓在人心上,叫我不由侧耳去听。
而与我对坐的师尊趁我分神,正要悄悄捡起棋盘上他已落下的棋子另择他路,被我回过神来抓了个正着。
我有些无奈,又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讷讷地唤了一声:“……息兰。”
而被点到名的人只是眨了眨眼,便坦然与我对视了,口中还一边道:“我还是初学之人,这其中曲绕哪能这么快便理得清明,海桐再让我一让,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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