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玉前些日子去玩了。”他语气淡淡,似是对此事兴致缺缺。
我怔了怔,有些意外,“……去玩了?”
“嗯,它前些日子不在。”他垂着眼,将床上的药瓶收拢好,起身放到了边上去,才又抬眼瞧我,“你若想全避着,不如与我同住一屋,便可万无一失。”
“……”我顿时语塞。
“羞了?当年同食同宿……”他语调沉沉,带着暗示,轻易叫人读出了那羞于见人的隐秘。
我忙抬手捂住了,“莫要再说了……”
他眉眼舒展,笑吟吟道:“那今夜我可能留下?”
我不答。他便捉了我的腕子,吻在了我的掌心。
我倏地抽手,却因着他的“先见之明”未能成功。我不由瞪向他,“师尊!……”
“嗯?”他笑眼弯弯,明知故问。
我拗不过他,僵持半晌终是吐出两个字,声如蚊呐:“……留下。”
熄了烛,屋中便更静了。
我闭上眼,本想要快些安睡。可未料到,阖了眼反倒叫我更凝神听起了身侧轻缓的呼吸声,顿时心绪更乱。
正懊恼时,忽而听得一声低笑,旋即便叫人抱住了。
“睡不着便与我说说话。”
被抓了现行,我心虚地睁开眼,不期然在一片漆黑中对上了那熠熠双眸。
“……要说什么?”
……分明是背着月的,怎还会这般灼人心?
那双眼睛笑着,搭在我腰上的手随意地轻轻拍打着,“嗯……那便说说你今后是何打算?”
“嗯?”我有些不明。
“你那时邀我同游,不过是怕连累了那些人,而如今已无此顾虑,你又是如何想的?”
他说这话时,不见有何异样情绪,便是在我腰后轻拍的手,节奏也未乱分毫。
“我……”
我从来不慧,与他一道时也多仰赖他宽爱,是以他此刻是否真已无芥蒂我难以推测,只是他若因此有一分不快,我也觉歉疚,不愿他如此。是以我踟躇一阵,仍是将心里话说了,“我当初确实有那顾虑,可……可我对师尊确也有私心在,我想与师尊相处……而无旁人,是以师尊若允……之后也愿得师尊同游。”
黑暗中,他的眼眸似有光彩溢过,“为何,你不是不喜远行么?”
我垂下眼,附于身侧的指尖不安地反复摩挲着,“我不喜,是因着怕再迷了路,可若有师尊在,便不需怕了,我信师尊总会将我找到的……更何况,您若是回了祈月,便不得擅离了吧……我、我想与您多呆一阵。”
我忐忑地抿紧了唇。像这般剖白之语我始终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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