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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只是想告诉陛下,小殿下这会儿的心事就和陛下那个时候一样,终究是到了年纪,不再是小孩子了。”韩墨初十分贴心的给顾修轻拍脊背,又递了一盏清茶给人漱口:“陛下常起居时恨不能将臣紧在怀里吃干抹净,怎么提起这陈年旧事反倒这般脸红呢?”

“这,这不一样。”顾俢喝了口香茶,顺了顺气道:“先说毓诚,子冉可知这孩子究竟是为了什么才这般郁郁寡欢的?”

“陛下说呢?除了那位孟小将军这孩子还能因为谁?”韩墨初抚了抚衣衫下摆的褶皱轻声叹道:“陛下养出来的儿子哪儿哪儿都像极了陛下,唯独一点像极了您的那位兄长宁王殿下。”

“子冉说清些?那孩子如何像六哥了?”

“瞧见心怡之人,也不管旁人心思如何,扑在人身上不管不顾的就要把人占为己有。”韩墨初温声直言道:“所以臣让小殿下,要他知道这情爱之事强求不得,两情相悦和一厢情愿有时也就是一墙之隔。”

***

对岸,小太子依着水亭的栏杆站着心事重重的望着远方,几个要好的弟弟前来唤他了几次,他也只是摆摆手,拒绝了所有人的相邀。

半个多月前,他的亚父韩墨初毫无征兆的将孟序调回了王师军营,说是新春开年新兵太多,需要些有经验的将官去新兵营主持大局。虽说名义上只是借调,可是归期不定,他也没什么借口好去磨韩墨初将孟序与他还回来的。

这多半个月里,他浑浑噩噩的在东宫殿里辗转难眠,闭上眼睛就能想起孟序给他盖被子,陪他骑马,教他练枪的场景,东宫殿里四处都是孟序留下的影子。

在形单影只的孤寂中,他后悔了,他当真后悔了,后悔那日的莽撞,更后悔这么长时间对孟序的冷落。他明明知道自己错了却不知还在别扭什么。

现在这个人走了,一切都变得那样的无所适从,别说是把话说清,现在想见人一面都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

这段时间以来,他总是时不时的出神,哪怕君父顾修布置的公文再忙他也总觉得填不满自己。夜里也不管什么时辰,只要是想起来就会跑到后院去看那只他们一齐饲养的大白虎白绒,也就只有白绒才愿意听他说几句他和孟序之间那些琐碎的过往。

十五岁的少年站得累了,颓然坐在了水亭内的台子上,撑着下巴暗想:现在如果孟序能出现在他面前的话,他一定再也不要同他闹别扭了,他要把先前所有的话全部推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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