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怒哀乐都跟另一人瓜葛上,那与提线木偶有何区别?
这是怎么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从诗词话本上的经验来看,这有些,像是动心的迹象。
不可能!绝对不是!
郁衍大晚上被这个想法震得从床上一弹而起,脑中嗡鸣不断,虚汗直下。最可怕的鬼,也比不上自己吓自己来得惊悚——
对一个小辈产生想法,就算是魔教中人也是要遭天谴的!
世上是有不少好男风的人,郁衍见过,以前被他斩杀的血溟魅主就是。此人性喜男色,常年搜刮年幼的美少年,最后他们清点门中财物时,竟从地下牢房里救出上百个被凌虐伤残的少年,其状触目惊心,说是畜生都委屈畜生二字。
干儿子比自己小多少?
屋里黑灯瞎火的一片黑,郁衍心中默数着,越数心越沉,灌满铅一样往深渊里坠,落到最后手上一紧,抬起就给了自己一巴掌。
眼冒金星,倒让半夜不清明的脑子多少通窍了些。
不不,事情不能这样想,不能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哪能因为对女色没兴趣,就直接把自己归类进断袖里。
那和尚也不近女色,难不成大家都断袖吗?
毫无头绪,越想越乱,他干脆推开窗,来到商应秋所住的屋上。
他打开一片房瓦,将掌中解药压作粉末,阎王令需解毒三次,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解一次少一次,牵绊也会跟着少了一根。
压成粉末的解药如一抹莹莹的细沙,缕缕流下,很快就会充斥满整个房间,自然又无痕迹的压住毒性。
不远的海上,远方水天相接的地方跃出一度光,无垠的海面在眼前延展开,极目望去也没有尽头乌云散开,明月上来了。
他生于长于高山里,放眼望去都是难以无法翻越的屏障,幼时自己曾深觉那就是全世界,是一座没法逃脱的牢笼,所以在长大后,哪怕已经见过很多次大海,每每再见,仍觉无比震撼。
广阔无垠的海面上溶银满天,万千星点,瑟瑟夺目,正是海上生明月,天涯在此时。
美丽很短暂,人力不可控,但此刻的记忆可以永存。
有那么一下,郁衍很想叫醒瓦下的人,让对方也来看看这无与伦比的美丽。
当然,这种无聊的冲动自己近来常常遭遇,已从十分困扰到八分麻木,这就是心仪一个人的征兆么?也未免太儿戏了,与以前想象过的气壮山河痴缠绝恋完全不一样啊。
郁衍静静地合上瓦片。
以他过往人生经验来说,如果一件事靠想想不通时,那就别想了,做下去就好了。
只要不逃避问题,答案或早或晚总会有的。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好风景、好吃好玩的,第一时间想分享给你,就是喜欢你呀。
干爹:不是的!我这是关爱后辈!尔等鼠辈懂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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