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泡澡的池子,你们还专门修了牌坊,南老爷子真是好心思。”
商应秋走前头,跟着抬眸看了看匾额上的提字,“看风格材质,应该是南诏王族所赐。”
“爷真是好眼力。”
小厮前头引路除着苔藓,顺带讲起牌坊的历史,说上一任端王与王妃两人情深意笃,但成婚多年一直未有子嗣,各方神医调理都不见有效,曾携夫人来此小住过一段时间,王妃方成功怀上世子,特意在这建了牌坊纪念呢。
“所以这汤特出名,可浴可饮,以前咋们都叫它金池,自王妃喜得贵子后,有好多达官贵人的妻妾都想过来泡,现在咋们都叫这“送子金池”,嘿嘿。”
郁衍:“……”
*
热泉自山岩流泻下,池中薄雾迷离,一派蒸腾景象。
郁衍不是没见过干儿子的身体,单说在去蜀中路途,荒郊野岭里也不知见了多少次。池边置着休息的石凳石桌,郁衍本目不斜视坐着饮茶,直到听到嗒的一响。
腰带滑落,带扣当啷落地。
那声似石入湖池,惊得郁衍跟着抬了眼——
那边,商应秋正褪着衣衫,只着裤子,腰腹上的线条一览无遗。郁衍也不知看到什么,战栗从脊梁骨直窜脑门心,在晕眩的冲击下,他仓促回正眼,双手规规矩矩地牢置膝上。
看啊,自己又不是断袖,更不是贪恋小年轻身体的禽兽,这几日难道还看少了吗,怎就不敢看了?
商应秋刚要入池,这会正好回头看了他一眼。郁衍当即如中箭一样,再度错开了眼。
青年从水里出来,披上衣服,询问他是不是太热闷着,要不要出去休息会。
郁衍直勾勾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青年,从滴水的下巴到敞着的衣衫,一股火气腾腾上涌,竟难以自控的伸出手,朝胸口那片湿漉漉的肌肤而去。
*
浓雾里,两个身影交叠在一起。
不多时,屋中存放杂物的柜子从内悄悄打开,一个黑影从里头倏地蹿了出去出。
铺着鹅卵石的汤池边,中了毒的两人交叠横倒在地。黑衣人再度握紧了手里刀刃,那刀尖淬过剧毒,一点幽蓝,在雾里忽明忽灭的逼近着。他试探地往池边去,并没在意那个年长的,手指先探向商应秋鼻下,确认无误后,方扬起手中刀刃,直刺向心窝,要将人一刀毙命。岂止刀尖刚和胸口相触,一股刚硬霸道的力道反从刀尖上迸出,短刀反被震出十几丈外。
——糟糕,中计了!
黑衣人来不及细想,一个转身想要向外逃窜。商应秋怎容他跑,一肘击出,“砰”的一声骤响,水花四溅,黑影硬生生被击沉下池。
“不脏您手,我去就好。”
个高腿长的人在水中有优势,水花翻滚,青年长臂一抬,把人扔回上岸。
也是郁衍来时心思溃散,走马灯一样转个没完,经青年暗中提醒才察觉雾中有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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