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稚:“不用,我又不是手断了,自己能洗。”
他起来的时候深渊也起来了,窜到谢兰舟膝头,谢兰舟就有一下没一下地从它头顶摸到尾巴根。
夏稚洗完澡出来,见谢兰舟坐在他的床上:“你干嘛呢?”
“我不放心你。”
夏稚心想我可能没瘸,但他一定有什么大病。
“我陪你睡啊……”谢兰舟还没说完,就被夏稚连人带怀里的猫一起轰了出去。
第二天早上,夏稚隐约听见有人从大门进来的声音,客厅也有人说话,他知道是杂志采访的人来了。
周末好不容易能睡懒觉,他可不想凑热闹。
深渊窝里横,来了外人就不敢在客厅呆着了,窜到他卧室来,跳到床上,踩了踩他的胳膊。
夏稚掀开被子,它就钻了进来。搂着黑猫又睡了一个多小时,才起来上厕所。
他想喝水,又有点冷,于是套了件宽松的浅灰色大卫衣。
客厅里的人见到他都停止了工作,谢兰舟介绍道:“我发小,这房子是他的,我在这儿借住。”
夏稚刚才忘了有外人在,头发乱糟糟,他抓了抓头发,摆出营业笑容打招呼:“早上好,你们忙你们的,不用管我。”
即使是到处飞翘的乱发,也无损他精致漂亮的容貌,反而多了一丝慵懒和随意。
国内时尚杂志主编亲自来给谢兰舟做专访,她认出夏稚:“请问您是夏远集团的二公子夏稚先生吗?”
夏稚回以微笑:“是我,您好。”
D市商业巨头、数一数二的顶级富豪家的小公子,虽然不如他哥哥夏秋那么出名,但能遇到他也是意外之喜了。
普罗大众对顶级富豪家总是好奇的,能采访到夏稚也算是这期杂志的卖点了,于是主编问道:“您跟Mason既然是好友,不如一起接受我们采访吧?”
夏稚婉拒:“我就不必了,没什么话题性,还是采访他吧。”他倒了杯水,从补光灯侧面看到谢兰舟。
水蓝色的丝绸衬衫和白色的修身西装裤穿在一个十八岁的男孩身上,有一种游走在成熟和青涩之间的微妙感觉,而敞开三粒珍珠扣、微卷的额发在脑后随意绑了一下,露出来他深邃的五官,那些仅剩的青涩似乎就成了挑衅,挑衅着岁月和稳重。
这矛盾的两面在谢兰舟身上糅杂地近乎完美。
夏稚看不下去了,捞起脚边的黑猫就回了房间。
他打游戏打到快中午,听见外面的人离开的声音,又过了一会儿才装作不经意的样子,走出房间去喝水。
谢兰舟坐在沙发上用手机和工作室的人沟通工作,夏稚走过去就吸引了他的目光。
宽松的卫衣一角还塞在短裤里,短裤下面露出的小腿又细又直,一瘸一拐地往厨房走,嫌自己太慢,就干脆单腿蹦。
蹦了几下扶住吧台,被烫伤的右脚踩着自己左边的小腿,喝水还不老实,又换到左小腿后面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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