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伯书:“我不太清楚,这能卖多少啊哈哈。”他摸摸脑袋,“能有个场子免费表演就行。”
夏稚:“……”
谢兰舟:“……”
他俩严重怀疑魔域的老板在坑他们乐队,把他们当成赚钱的工具,而他们被人卖了还感激人家给自己个温暖的窝棚呢……
夏稚:“吴老师,您好歹是个数学老师,我记得还是数学博士,对数字这么不敏感怎么行?”
吴伯书不懂他在说什么:“怎么?玩乐队还需要数学基础吗?”
四根弦的贝斯,是他除了数学以外唯一感兴趣的东西,当初他在B国读大学时,舍友是现充吉他手,实在看不惯他成天闷在学生公寓里的宅男样子,拉着他去当地的live house看演出。
他当时就被台上贝斯的扎实稳重的低音吸引了,感觉这就是他,就是数学。
他信奉毕达哥拉斯学派数本源学说,相信万物都是数组成的,只有数学才能使灵魂升华。
抛开物本身,剩下的就是抽象的数,数学简单纯粹的美让他着迷。而贝斯就像是乐队不可或缺但又是最抽象的存在,低音不似吉他能带领旋律,又不似鼓确定节奏,但它能使乐曲升华,就像抽象的数,能使灵魂升华一样。
这是一个书呆子宅男的浪漫,抽象到难以理解。
夏稚觉得吴老师这样单纯地热爱一件事情很让人羡慕,没有再跟他提对魔域老板的怀疑。
这件事他打算自己去搞清楚。
夏稚和谢兰舟一起说了好几遍绝对不会把这件事透露出去,吴伯书才让他俩走。
夏稚走到天台门里突然想起来办公室里发生的事情,转身问道:“吴老师,戚元浩是怎么回事?”
吴伯书叹口气:“昨天有个高一的男孩在校外被劫了,刚好警察巡逻时看到了,就把那几个小混混抓回了派出所,经询问才知道,是戚元浩把被选作目标的学生信息告诉的邻校混……邻校学生,而且这还不是第一次……但是没有直接证据显示他收了钱,警察也没法抓他。”
“哎,心疼卫老师,十班真的不好管理。”
其实十班如果没有戚元浩,还是可以管理的。每一届学生里都会出一个校霸,但这个校霸极其难搞,刚入学的时候就抽烟打架,欺负别的同学……
再加上戚元浩父母拒不配合的态度,更是让卫洺轩头疼。
吴伯书欣慰地看着让自己骄傲的学生,心里感慨他俩无论学习还是气质,都跟戚元浩是云泥之别:“这事别外传了,影响不好。”
年轻就是恢复得快,夏稚的脚好得差不多了,上学的时候既没开车也没骑摩托,是走路来的。
放学之后和谢兰舟带着从食堂买的胡萝卜和方糖,去看月落乌啼和小小。
马工白天给它俩洗过澡了,小小吃的还是原来的草料,所以适应得很好,陪它俩玩了一会儿,在草坪上散了散步,两人就走路回家。
天色已经暗了,银杏的叶子有一些从边缘泛了黄,但是要等全黄,起码还要等到十一月。
到时候冬风一吹,整条路都会被金黄的落叶铺满,这也预示着一年就要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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