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慨然冷着一张脸,转向台下:“今日郑某才得知,劣徒竟做出这样伤天害理之事,如今只得当众清理门户,日后定当彻查此时,赔偿受害家属,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他这是先下手为强啊!”方瑞悄声对邓冼道。
闻子期在一旁叹了口起,“现在没了人证,怕是不好追究了,可惜……”
慧摩沉默地看着郑慨然,智慧的双眼带着愠怒,过了一会儿,他又施一礼:“阿弥陀佛,施主大义灭亲,亲手处置爱徒,让贫僧心疼不已。幸亏贫僧刚才上山之时,碰巧遇到几人打斗,顺手救了个人,否则,怕是郑掌门会更加伤心。”
郑慨然双眼杀气顿显,狠狠地盯着慧摩。
台下人群散开,一个人快步走了上来。
君子剑苏言君。
此时的君子剑,却有点狼狈。束发的玉冠微微倾斜着,衣衫上几道剑痕,还隐隐洇着血迹,最惹人注目的,却是他此刻面如死灰的脸色、乌黑的眼眶、凹陷的脸颊以及脱水干裂的双唇。
君子如玉,君子剑的脸上也总是带着温润的笑,有谁见过他此刻模样?
“师父!”苏言君深深注视着郑慨然,眼中没有一贯的崇敬,却带着恐惧与万念俱灰的痛。
与秦乐赶往西北后,苏言君帮助秦家安抚了疫情,因为担心摩云山弟子的安危,在以最快的速度巡查了最后两座法阵后,苏言君在三天前回到了摩云山。
苏言君上山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时分,天魁峰上很安静,连平日里巡山的岗哨都未曾看到。他以为瘟疫蔓延到了山上,导致人手不够,不由得心急如焚,脚下又加快了几分。
就在快要到达天魁堂的时候,眼前突然闪了一闪,苏言君本能地一顿,隐匿了身形,悄无声息地潜到天魁堂的窗旁。
堂内,巨大的法阵正微微发着光,郑慨然坐在阵中,一道道黑气从阵中蜿蜒而出,将大堂内的烛火遮得忽明忽暗。
五道红光自阵法四周亮起,照亮了站在阵外的人,苏言君一看之下,大吃一惊!正对着他的,竟是当时在龙爪山山谷中,曾与他交手的灰袍人!
那魔人,在这里作什么?
红光闪了又闪,慢慢增亮,阵内外的六个人,都全神贯注,紧盯着红光的动静。
过了有一炷香的时间,红光突然停滞了,郑慨然一顿,问道:“宇得,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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