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野在床上抱着猪猪清醒过来的时候,终于意识到小姨为什么说吃火锅会后悔。
因为狐狸不能吃辣锅,太刺激肠胃了。
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时野发现段池砚的大衣盖在自己身上。
他尚未清醒,行动被本能支配,抓起外套深嗅了一口,终于捕捉到除了火锅味儿以外残存的琥珀玫瑰香。
他把脸埋在衣服里蹭了蹭,又忽然意识到自己这种行为很像某些变态痴汉,立刻把段池砚的衣服整齐地叠好。
起身时,时野冷不丁地看到阳台的人影。
他吓了一大跳,后撤时连踩了三个娃娃,狼狈地跌坐在地上。
狐狸魂差点吓没了。
段池砚披着夕阳的余晖回头,五官像拢在薄纱里看得不太清晰。
时野不自在地抬手压了下小腹,惊魂不定道:“……前辈还没走啊?”
段池砚点头:“嗯,留下来观察一会儿。”
中午的时候时野疼得浑身冒汗,横竖又不愿意去医院,要了个地址之后只好送他回来。
人吃了药就倒在沙发上睡着了,半天叫不醒,段池砚斟酌了下眼前的情况,决定还是留下来观察一会儿。
对视两秒,段池砚看着刚睡醒还有些懵懂的后辈一下跳了起来,手忙脚乱地冲进浴室,蹬得那只猪猪滚了两圈停在他的脚边。
时野空白的大脑在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才重新运作,耳朵已经收回去了。
没、没露馅儿。
冷静下来,他才发现自己的左手拽着段池砚的外套,还因为拖在地上沾了点水。
时野犹豫片刻,还是把衣服放进洗衣机,偷偷打开卫生间的门往客厅瞄了一圈。
段池砚还站在阳台门口跟猪猪对视。
“前辈,你,你的外套被我不小心弄脏了……我帮你洗干净。”
“没关系。”段池砚回头。
时野强自镇定地从洗手间里出来,桌面手机在闪,是经纪人的电话。
“可算接电话了,身体怎么样,有去医院吗?”宋月问得急切。
“没事,让您担心了。”时野坐在沙发上,含糊道,“中午吃坏肚子了。”
“没事就好,吓死我了。”宋月松了一口气,“对了,OD2的嘉宾定下来了,是你跟段池砚。”
“嗯?”
宋月的声音阴沉下来:“沈翘跟金主出入酒店被拍,公司花重金压下来了,老总很生气。”
报应来得就是这么快,早上沈翘还费尽心思攀关系,下午他就跟综艺无缘。
这件事儿一出,沈翘当即从综艺嘉宾备选里除名,还被老总提到公司臭骂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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