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对不起,我,我赔你一个新的。”
段池砚把小狐狸从碎玻璃之间捡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到方巾中间。
地上都是碎玻璃渣,段潼不想靠近,也觉得段池砚徒手去捡很危险:“哥哥,用扫帚会比较好吧,手会……”
“闭嘴。”
段潼从来没被人这么凶过,眼泪一下溢红了眼眶。她在家打破多少东西,所有人只会问她有没有事,她是第一次关心别人,也是第一次被无情地回应。
她只是觉得好看,没有想到会摔碎的。
越想越委屈,越哭越大声,到最后她都分不清自己哭是因为内疚自责恐惧,还是只是为了吸引段池砚注意力。
但段池砚没管她。
他把能捡回来的碎片都捡回去了,又放了另一块方巾在地上。食指被划破了一道血口子,他没管,只是拿了车钥匙。
“哭够了没,哭够了走。”
换成以前,段潼肯定是要闹脾气的。但她现在能强烈感觉到这个哥哥非常讨厌自己,她再赖下去说不定会被提着扔到外面垃圾桶。
所以她很识趣地收了声音,走出门。
到段家的时候,已经有佣人在门口等着,段池砚只把人放下车便再也没管。
再回到家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零点。
或许是回来的路上吹了冷风,段池砚坐在沙发上才发现自己的头隐隐作痛。他掀开了放在桌子上的方巾,水晶球并没有复原。
它真的碎了。
他叹了一口气,看着碎玻璃上锐利的尖角出神。
直到桌面的手机响了第二遍,他才抽回视线,是时野的语音电话。
“……小野。”
“哥你在家吗?你在哪?为什么不回消息不接电话?”时野的声音十分急促,像是一双无形的手把段池砚从恍惚沉郁中拽了出来。
段池砚开了免提,这才发现时野给他发了99+信息。
前面几条是非常正常的信息交流,而十一点之后发的消息带满了急躁担忧,直到零点前,他打了三次语音电话。
段池砚掌心有点疼,他慢慢蜷握着:“抱歉,有点事。手机静音了,没听见。”
“现在呢?在哪?”
“在家里。”段池砚靠在沙发上,指腹的伤口已经干涸了,被他轻压了一下又渗出了血迹。
“你不高兴。”时野察觉到了他的情绪,“能跟我说说吗?”
“……最近,你为什么那么冷淡。”
因为失联,时野已经焦虑慌张了两个小时。要不是有公司限制着,他早就满世界跑去找段池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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