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厌八点半都还在赖床呢。
时野含糊地应了一声, 还在想句子。
戚谙不打扰他, 开着音乐练了会儿, 薄怀疏就拎着幸厌到了。
他们要排一次集体的走位, 时野放下手机才发现还少了个人。
“白卓呢?”
“啊?他去听演奏会了。”幸厌打了个呵欠,“我都没见过他那么期待, 昨天晚上凌晨三点他房间的灯还是亮着的。”
白卓非常喜欢这种高雅艺术,每次去看画展啊演奏会之类的,他的小学生春游综合征就会发作,兴奋一整天。
“啊, 钢琴演奏会。”戚谙也搭了一嘴,“听说段月澄举行的,这次只对外售票五百张, 因为他名气太大, 而数量有限,能去现场的都是非富即贵。”
因为是退圈前的最后一场, 所有跟段家交好的人, 或者是想跟段家交好的人, 都花了不少心思去买一张票。而白卓也是几经周转,花了不少钱才拿到一张。
时野点点头,没做什么表示。
段月澄要开钢琴演奏会这件事,他是知道的,段池砚跟他细细碎碎也说了一点。
提及宋矜荷那把小提琴的时候,时野不由地想起了OD2的最后一期,也就是在古堡录综艺的时候看到的黑影。
虽然他小姨说那道影子可能只是想念段池砚所以才停留的时间长些,但他总觉得不太对劲。
他面对黑影时确实没有感觉到威胁,但也没有感觉到……温柔。
很奇怪的感觉,他说不清为什么。
下午三点,结束练舞回家的时候,时野收到了白卓的电话。
“小野。”白卓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在。”时野站在楼梯前,握着手机。
“我刚从段月澄的演奏会里出来。”白卓很慢很长地叹了一口气,“演奏会没有收尾,他演奏到一半被救护车抬出去了。”
时野微顿:“什么?”
“不清楚,现场都乱了。”白卓叹气。
他当时坐在中间排,演奏会所在的音乐厅十年如一日的庄严富丽。
段月澄坐在舞台中间的黑白钢琴前,除了比以往消瘦一点,好似并没有什么变化。
“这场演奏会的所有布置,都跟当年他和宋矜荷的那场一模一样。”前座有人小声说。
“人到某个年纪,总会怀念年轻的时候。虽然段月澄新娶了,但亡妻在他心里还是有相当大的地位吧。”
“我老公要是在我死后也那么深情,那我就满意了。”
前面这排坐着的是富商,大约是不懂附庸风雅,说闲话倒是一点没断。
白卓本来有点不爽这些闲言碎语,但当他听到那首《Lotus Gewidmet》的时候,还是被轻轻触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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