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说他不信任段池砚,但只有当自己看到段池砚确实没有回应的意思,才会松一口气。
然后就忍不住变成小作精,开始各种挑刺。
“他喜欢我?”段池砚略微挑了下眉,仿佛终于开始回想,“是吗?”
“……你没发现吗?”时野抱着手机,眯着眼睛问。
许初冉能发出“早安,今天我在练琴的时候突然想到高中的音乐课了。”或者是“我回来考大学了,明年就能跟学长在同一所大学里学习。”这种话,段池砚居然察觉不到?
“与其说是喜欢,不如说是另有目的吧。”段池砚淡声道。
时野顿了片刻。
回看的时候才发现许初冉隔三差五就会出现——“段先生身体还好吗?”,“好久没见段老师了,他还会开演奏会吗?”诸如此类的话。
第一遍看的时候会有种顺带询问家人日常的感觉,但回头去看目的性就很强。
“他以前好像就很喜欢……段月澄。”段池砚淡声说。
许初冉以前也是学钢琴的,梦想就是开自己的演奏会。但是他的野心不小,一般的演奏会压根不能满足他,所以他才会千方百计接近段池砚。
即便知道段池砚跟段月澄关系不好。
时野看着手机,慢吞吞地嗯了一声。
自从上次音乐会之后,段月澄废了不少关系才把他的负面消息压下去,但该传的都传遍了。
他没有澄清,也没有再回应,转到国外的医院去了,好像在躲避着什么。
段池砚没跟他说,时野也没问。
看到手机屏幕里的人,时野想了想:“那我把他删了吧。”
“删了吧。”
时野点到资料设置,把最下面红色的删除亮到段池砚跟前。
“删了吧。”他重复道。
段池砚支着下巴,带着点宠溺望他。
明明说是自己删,却把手机递到自己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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