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敬一个疾步上前,猛扑到他身上。谁能想到看起来身材瘦弱的男孩身手间却能挟带着一股生杀予夺的狠劲。纪弘易根本没有察觉到危险的到来,他还没反应过来,纪敬就将手臂绕过他的脖子,从背后狠狠勒住他。
纪弘易脖颈受制,不得不扬起下巴,“你想要杀了我吗?”
“我只是想要回去。”纪敬绷紧了自己的手臂,“走,进电梯。”
他想要胁迫纪弘易走进有监控的地方,以此吸引更多的注意力。
“就算你能走出这栋楼,你觉得你能逃到哪里去?”肌肉压迫到纪弘易的气管,让他感到呼吸困难,“况且你家距离这里还有很长的路程,你想好怎么出城了吗?”
“闭嘴。”
以前纪敬这样勒过不少人,每次他们都会奋力挣扎、叫喊,连喘息中都带着恐惧的气息,唯独纪弘易却冷静得不像个正常人,他好像根本无法感知到危险的存在,如同一个坐在剧场外看话剧的观众。这让纪敬觉得自己才是舞台上的跳梁小丑,他感到一阵烦躁,突然收紧了五根手指。
“按我说的做!”
他另一只手掐着纪弘易的肩膀,试图将他往电梯口推,纪弘易却趁其不备,一脚踢在他绑着夹板的小腿上。可惜他不像纪敬从小摸爬滚打,即便能够从对方的牵制中勉强脱逃,纪敬也能伸出那只绑着夹板的脚,狠狠绊他一跤。
两人一齐摔倒在地,纪敬趁机翻身坐在他身上,用体重将他压制在地板上。他一手抓住纪弘易的手腕,另一只手则直接扼住他的脖子。
纪弘易顿觉呼吸不畅,他用唯一一只空出来的左手握在纪敬掐着自己的手腕上使劲推了推,不仅无法撼动他分毫,反而还激怒了他。
“唔……”纪弘易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起来。
纪敬已经将他与自己的自由挂了勾,高度紧张的大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他想要回去,只要处理掉这个人他就可以安然无恙地回家。他的手越收越紧,骨节几乎发白,直到他的指缝间突然亮起黄色的警示灯。
黄色信号灯的跳动频率比绿灯要快上一倍,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可怕灾难。纪弘易嘴唇发颤,握着他的左手逐渐没了力气。纪敬一阵心慌,眼神终于清明过来,他松开对纪弘易的钳制,从他身上站了起来。
“那是什么?”
肺部疯狂汲取着大量涌入的珍贵空气,纪弘易捂着脖子狠狠咳了几声,他脸颊通红,嗓音都变了调,数条红血丝爬上他的眼白,“……什么?”
“你脖子上的东西在闪黄灯。”
纪弘易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说话都有些不连贯,“……是身体的危险信号。”
“什么意思?”
纪弘易瞥了他一眼,哑着嗓音说:“就是快要死掉的意思。”
纪敬向后退了两步,脸上满是不解和困惑,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人——纪弘易竟然从头到尾连句求饶的话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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