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放的游戏音和陈小乐激动的交流声异常的大也异常的引人注目。
葛余沅鬼使神差的往向门外,他的这个位置可以隐约看到沈丘写作业的那张桌子,只见对方好像没听见一般,不为所动的继续学习。
这一幕,在同龄人中或许是有点可笑的,有种端架子装模作样的感觉,可葛余沅能感觉到,对方是真的喜欢。
反而在他们眼中令人上瘾的游戏,沈丘却不理会。
“终于打完,谢谢你了阿沅。”电脑对面传来陈小乐的感谢,没一会儿后就听到他妈妈催睡的声音。
“我先睡了,明早上课。”
拿下了戴着的耳机,葛余沅轻舒一口气,理了理凌乱的头发,起身向外走去。
这个点也应该洗漱休息了。
接近门口时,隐约还可见外面亮着的灯光,小小的影子依然趴在桌子上奋笔疾书。
他双手习惯性的插进口袋,走近了几步,或许是太过投入太过专注,做着草稿的人没能发现对方的到来。
打着暖气的室内,唯有空调运转的声音,还有笔尖在纸张上‘唰唰’的滑动声。
“这么枯燥,为什么会喜欢。”
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吓得沈丘手上一抖,匆忙回头。
一身休闲的黑色薄衣,再往上就是葛余沅那张略显冷淡的面孔。
沈丘听清了他的问题,一直保持后转的姿势并不是很舒服,他转了回来,手指踌躇的摩擦着笔身。
“因为得不到吧。”他轻轻道。
“九年教育的学费不用多少钱,公立的学校一年不过三四千。”再怎么样三四千都掏的出来。
何况那天初次见到沈丘的模样,并不像穷得拿不出三四千。
“以前......确实拿不出来。”沈丘道。
那时候,活着都挺难的。
大概是第一次那么正经的与外人讨论这种问题,他有点拘束的理了理领子和袖子,“以前我是连字都不会写的,有时候家里来了别的孩子就会笑话我,可当时家里的条件真的学不起,后来我哥哥就教我识字写字最基础的算数,可是.......”
沈丘低垂下眼帘,“有学识的人跟没有学识的人是不一样的,我会羡慕,他们气质、谈吐和不经意脱口而出的某句话,某个词。
他们去应聘工作是会被欣赏赞叹的,而不是被用偏斜的目光看待。”
“学不好的人比比皆是。”葛余沅道。
“可是,再如何他们的上限普遍也会比没读书的人高,也许读书不是唯一,却是目前改变人生、拓展视野的最有效途径。”
沈丘轻叹一声,复又笑了笑,“就像你说的,我这身体难做体力活,其他的也都不会,除了学点东西,好像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
室内陷入沉浸,沈丘没得到回应,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他紧张的不停摸着水笔,手心隐隐渗出些许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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