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吧。”
医院。
“老爷,您为了余家产业真是煞费苦心了。”一间单人病房里,管家坐在床头,看着病床上已经大片白发,瘦骨嶙峋的老人。
“您这么一做,哪怕少爷知道了那老婆子是您杀的,他也舍不得放下手里的权利了。”
“咳咳......”余景治疲惫的阖上眼睛,轻咳了几声,“那孩子对余家没有归属感,但是余家,哪里是他想不要就不要的,余家......必须要交给应该的继承人。”
“可是老爷,那若是少爷日后拔除了隐患,彻底抛了余家产业该如何。”
“一旦和余家利益牵扯,他绝对无法独善其身。”余景治说着,从被褥下伸出手,管家见状连忙递了水杯来,搀扶着他坐起身,低头颤抖着手咽了一口。
一年前,还挺直腰板仿佛青年绅士的人,短短一年已经佝偻了脊背,头发花白。
“余家的利益庞大,哪怕他将余家搞垮,日积月累的敌人也不会放过他,后有狼豺虎豹,他只有带着余家向上爬这一条路,何况,他还带这个弟弟,相信这孩子不会舍得弟弟吃苦。
待他老年之后,要想保障自身,要么活着就永远持有余家,要么就找好继承人,到了那个地步,常年权力在握,疑心疑鬼的人,如何还敢将余家交给别人。
他迟早会为自己留一个亲骨肉做后盾。”
“那少爷和他弟弟的关系岂不是。”
“那便是他们自己的事了。”余景治意味深长道。
“我知道自己活不长了,这是我最后能为余家做的了。”
只有这个方法,可以让那孩子在他死之前,竭尽全力的、快速的,完全且自愿的接过余家。
权力可以做到一切,包括找到自己那逃到天涯海角的弟弟,相信那孩子尝过这滋味后,就不会放下了。
介时,哪怕恢复记忆,想起从前和那老婆子的感情再想放开余家,就没用了。
拿了余家就是接过一切权力和仇恨的开端,敌人虎视眈眈的目光,再也不会让他退后,他只有一条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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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丘被带到了一栋别墅,他面色较沉,哪怕身边的人极尽搭话,也并不予以理会。
“小丘,都那么久没见了,我是真的想你,这次绝对不会害你的,你相信我。”
在玄关处,周咏贴在沈丘的身边。
“周少都把我带来了,说这些话做什么。”沈丘冷淡道,他也没想到昨天他离开前还在给齐冬挑房的人,能那么快追上他,并跟踪到葛余沅的小区。
“我这次是真的帮你,等余白靖放松了警惕,我立马把你放出去。”
“那你不如干脆让我走远点。”
“走远了会被抓,这里在我的范围内好歹能保着你,你看,我都把你带来了,还骗你干什么。”周咏试图博取信任。
但是几次三番的所作所为,哪怕是沈丘,都对他毫无信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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