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把车从停车场里开出来等庄易笙,结果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便大着胆子把车靠边儿停了,自己撑着伞进片场找庄易笙。
片场的人陆陆续续往外走,只没有他笙哥的影子,他便往休息室来。
许是要换衣服,休息室的月洞窗关了,竹帘也放下来了,遮挡得严严实实,门也关着。他叫了两声笙哥,没人应,就握上门把手扭开门,从背后看过去,仿佛是席慕渔正压在庄易笙身上亲。
小王顿时惊得双目圆瞪,红着脸,忙不迭退出去关上门,口里说着:“打扰了。”
“我不是故意的。”
“我在外面给你们看门。”
很快,门里传来庄易笙恼羞成怒的声音,“你给我滚进来!”
小王在门外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了不了。”
“进来!”
小王推开门时,席慕渔正好出去,同他错身而过。他吓得大气不敢出,腿直发软。
席慕渔走出几步,犹听庄易笙在骂小王:“一天天的,你那脑袋瓜里到底装的什么废料?我和席哥都是铁直的直男,你那什么破反应?”
像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席慕渔舌尖抵了抵腮,双手插裤兜里低头笑了笑,走向收拾好东西正等自己的助理们,内心有一瞬间的懊恼和后悔。
那块山水牌,到底留在了庄易笙脖子上。
这样儿的东西,虽然贵,但对他和庄易笙来说都不算什么,难得的是东西上寄托的情感意义。
他外婆是有名的画家,同时还是著名的玉雕师。那块山水牌是她的遗作。
也不知道为什么,被庄易笙一激,他这胜负欲就上来了。对方越皮,他就越想收拾他,越不肯收,他就越想把东西挂人脖子上。
跟俩小孩儿打架似的。
只是,这不是肉眼可见的热暴力,而是成年人之间的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这事情办得着实有些冲动了,不合适。
倒不是舍不得东西。这就好比,一分的关系做了十分的事,平白让人战战兢兢,增加不必要的尴尬和压力。
但要让他立马改口收回来,他也拉不下这个脸。
晚上,庄易笙让小王给席慕渔送了个点心拼盘,全是席慕渔爱吃的。拼盘送到后,庄易笙来敲门,被席慕渔让进去后再次温言为自己的爸粉言论致歉。
“我就是看您脾气好,故意跟您皮呢。其实我就一正常粉丝……”
席慕渔身披浴袍,腰间松垮垮地系着腰带,胸前露出一小块儿紧致的肌肤,许是因刚洗完澡,或是暖气开得太足,些微有些白里透红。
旁边是两段儿分明的锁骨,修长如玉的脖颈间,精致的喉结微微凸起,显出造物主的优越审美来。
他斜靠着套房里的吧台,手里端着一杯酒,有一种压迫感十足的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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