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晏为了这个身份随便取的名字。
沈妄本人,从小没人教导他,摸爬滚打活命时只学会了怎么当土匪,一颗心一双手只擅长拼命和沾血,这样一双手做写字这些文化行当不如杀了他,所以燕溪两个字雕出的效果当得上是见之落泪。
不过却难掩认真,瞧得久了竟也顺眼很多。
周晏望着白玉牌眨了眨眼,一时竟不敢伸手去接。
见他愣在原地,沈妄直接捉起他的手,将玉牌放到了他手中:“我今天去了一趟沈府。”
“你给我送药,”他道,“我没什么好东西给你,以前得了个这玉牌,我看你连刻名字的玉牌都没,这个就给你了。”
他好不容易说了这么长一段话,一抬眼,就看到周晏还是傻傻地坐在那里,沈妄啧了一声,将玉牌从他手里抽出来,道:“起来一下。”
周晏下意识地起身了。
他回过神来,就看到沈妄伸出双臂环住了他的腰,将系玉牌的带子在他腰上饶了一圈,系在了腰上。
他的腰比平常男人要细一些,平日里穿上衣裳不显,可这样双臂一绕,就能清楚的感受到了。
所以沈妄不用起身,只是微微倾身,就轻松将玉牌系在了他腰上。
“可以了,”他整了整玉牌,“现在你也有玉牌了。”
周晏闻言,低头拨弄了一下系在腰上的玉牌,低声道:“谢谢。”
纵然只是他披的一个身份,可被这样认真对待,他也很难不感动。
送完玉牌,沈妄似乎很高兴,听到周晏的感谢,他嘴角的弧度又大了一丝:“没其他事了,你回去吧。”
他这么费劲的把周晏叫过来,不过是想送他自己亲手雕的一个玉牌而已。
周晏带着玉牌,一身的脾气被他弄得无影无踪,说话的声音也带了点笑意“那我回去了,晚安。”
他说完晚安,怕沈妄不明白,又解释道:“晚安是我家乡的一种招呼,意思是祝你晚上有好梦。”
沈妄听完他说后,也道:“晚安。”
他就这么注视着周晏走远,良久,风似乎都沉寂了下来,沈妄垂下头来,嘴中溢出一丝轻笑。
带着不可名状的兴奋。
他的手微微动了动,似乎是握住一截空气,可心中却一遍遍的回想着刚刚的一个动作。
刚刚被他环入怀中的那截腰肢,竟和那日灼日剑上,他的好师兄一般粗细。
周晏从长青峰回了无极峰,洗漱完毕后,他散着还有些湿气的发,卧在床上把玩着手中的玉牌,青年好看的眸子转了转,最终还是没有将玉牌放到床头的柜子里,而是收进了随身带着的储物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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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过去后,周晏又带着沈妄去了几日的沈府,可却再也没有发现如贝壳和黑炭一般有用的线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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