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不适,我让他在屋中休息,”周晏笑道,“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岛主了,便先走了。”
池楹闻言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道:“周晏,你来了就是来问我这个的?你真是有病。”
被骂了,周晏也见不生气,好声好气道:“我和师弟过几日应当就要走了,谢谢岛主这几天的招待。”
池楹冷笑一声:“你俩最好现在走。”
*
从池楹家中出来回到巫奶奶家时,沈妄还没有回来,周晏独自坐在席子上,一边回想着刚刚和池楹的对话,一边伸出手,在空中虚虚比划着。
正是祭祀大阵的形状。
池楹一张嘴密不透风,周晏也看不明白他到底是不是装的,只有这阵已成,不管如何,都要找出破解之法来,
他将阵法一点不错的在虚空中描绘出来,又盯着虚空瞧了一会儿,皱了皱眉。
他竟看不出破解之法。
整个阵法天衣无缝的和谐流畅,就算将阵心破坏掉,也没法破坏整个大阵。
灼日剑松松绕在他腕子上,周晏反复临摹整个阵法,随着他手法越来越快,银白色的剑像个镯子一样随着他的动作晃动。
最终被一只手固定住。
是沈妄。
少年不知何时回来了,他衣裳发间都沾满了泥土,可是一双眼睛亮的过分,抓住周晏的腕子道:“成了。”
听见这句话,周晏一直悬着的心落了下来:“成了就好,这样我们就能有几分保证,接下来只要等待就好了。”
如此一等,便到了深夜。
整个瀛洲岛寂静一片,每家每户的窗户内都是漆黑一片,所有人都汇聚到了森林之内,周晏和沈妄走在路上,仿佛置身荒郊野岭之中。
两人又来到了森林入口的小道上。
这次没有慢慢行走,两人一前一后,动用了灵力,不过几刻种,就到了布满阵法的空地边缘。
途中,周晏甩给了他和周晏一人一个隐身诀。
随着两人离空地越来越近,渐渐听到了越来越响的声音。
但那声音却不是说话的嘈杂声,而是一些训练整齐才能发出来的脚步声。
直到周晏能看到空地景象的那一刻,他一瞬间握紧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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