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个鸡毛铲子!”
呸呸呸!喜欢个鬼!烦人!
又从气急败坏的飞蒲那里敲了一些钱,温稍走出小区,径直走向咖啡厅。
索焰坐在咖啡厅里,他等了太久,现下有些困倦。
他摇摇头想要自己清醒些,没想到下一秒就听见熟悉的沙哑嗓音。
“久等了。”
索焰定睛一看,他等待的那人已然坐在他对面,把自己那杯未动过的咖啡端过去喝了起来。
没有立刻开口问询,索焰先是仔细打量,没能在温稍身上看见肆江,才略带着急地问道:
“江江呢?”
“送人了。”温稍嘬了口咖啡,被它的苦涩逼退,皱着脸放下。
“特地选了个有缘人。”
“温稍!”
索焰一拍桌子,才放下的咖啡被大力拍动,温稍伸手按稳,静静等待索焰的责骂。
“你……”
看着温稍难得沉默的模样,索焰一时间骂不出话来,他看着温稍脸上有些许痛苦之意,心下一软,只觉得对方此时可能也伤心无比。
清醒后又气自己不争气,气愤良久才愤懑道:
“你好自为之!”
说完就带着索昌离去,留下温稍一人瞪大眼睛面对账单。
这让温稍掏钱付账的时候忍不住寻思,索焰跑这一趟,到底是为了看他会不会把肆江卖掉,还是纯粹为了坑他付钱?
没想到他这浓眉大眼的,脸皮也不薄。
当天下午,索焰回到家,有一种吵架发挥不好吵输了的后悔感。
越想越气,越想越气,他索性买了个喇叭,让索昌站在村口大喊:
“泪目!不敢相信发生在今年!”
“震惊!黑心父亲竟贩卖病重孩子!”
“愤怒!为了钱财丧尽天良!”
索昌粗狂的声音在小村子里来回荡,震撼着每一个听到的村民。
于是待温稍慢悠悠走回家的时候,全村人都知道他把肆江卖人的消息,还知道他拿了不少钱。
温稍一走进村子,就被愤怒的酢浆草们团团围住。
“温稍!你这个臭废物!你把小四叶给谁了?爷搁这跟你磨了两天你就当耳旁风是吧!”
社会青年强势地揪起温稍的衣领,但温稍个高,矮个子的纹身青年拎他还需要废一番功夫。
温稍低头扫了一眼对方,伸手拍下对方的大花臂,平静地说道:
“这是没办法的事。”
“抚养权我已经交出去了,在城区办手续,多的我也不说。”
“你们以后别再找我。”
温稍顶着一张黯然神伤的俊脸,围观村民们被他这张脸迷惑。
温稍也是无可奈何之下做的决定吧。
那只小四叶身体不好,听说不请营养医生就活不到化形。
“至于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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