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初霖安完全没觉察男人的不对劲,也没觉得问题奇怪——
在意大利,帅哥美女都是直接把联系方式塞到他衣服口袋里。
“已经没事了,您不会有兴趣知道的。”刚才那段小插曲没必要告诉给越先生,让越先生不高兴就不好了。
“你怎么知道我没兴趣?”
下一秒,初霖安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男人身上淡不可闻的香水似乎混杂着费洛蒙,笼罩着他的身体,入侵他的感官。
可是周围好多人,在这里被拥抱的话,太醒目了。
初霖安身体止不住地微微发抖。
他不害怕被看见,而是这样的怀抱他从没妄想、让他溃败,像突然得知甜是什么滋味的小可怜。
“又紧张?”
郉越从后面环住他,没有要放手的意思,更过分地隔着毛衣领扣住他的脖子。
男人手掌宽大,卡住他下颚两边轻而易举,然后缓缓地,强迫他僵硬到一片空白的脑袋向后仰,抵在结实的胸口上。
“看着我回答,为什么认为我没兴趣知道?”
初霖安仰视着男人倒置的脸,被迫微张着嘴,无法思考,不会呼吸,更不能讲话。
太、太近了……
他似乎眨了下眼,下一瞬嘴唇却被男人封住了。
压倒性的气息阴影里,初霖安被唇间相触的电流弄得晕乎乎,竟循着身体反应,湿着眼角发软地往郉越怀里靠。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怒喊打碎了轻飘飘的幻境。
初霖安的嘴唇被放开了,却站不稳,仍被邢越抱着。
他涨红着脸大口喘气,耳朵里烟花的余响还有回音,随着氧气的注入很快就散去了,周围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出柜?邢越这是出柜了?在吴家葬礼上出柜?!”
“出什么柜啊,别瞎嚷嚷。他本来就男女通吃,很少有人知道就是了。”
“这小孩就是被邢大少藏在国外的那个吧?啧,怎么看着眼熟……”
“切,年轻漂亮的你都说眼熟。邢老先生不在长子就这样不知羞耻,在葬礼上搞……搞事,太目中无人了!”
“你们重点错了吧?邢越不是和吴家小辈有婚约么?吴氏打着旗号揽了不少资源,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除了最初的那一声气势最高,其他人,就连大部分吴家人,都不敢有什么实质性的举动或者难听的斥责。
邢越是谁,将来又会怎样,他们心里都有一杆秤。
“你、你这个……”站在台侧的一位女士咬着牙伸出胳膊,翡翠镯子跟着手腕一起颤抖,直指台下最中间邢越的鼻尖。
正是刚才那个肩带黑纱的贵妇。
贵妇完全抛弃了她的仪态形象,原本风韵犹存的脸扭曲成了抽象画,齿缝间唾沫飞溅,可憋得脖子都红了也没再吐出一个字来,已然气疯了。
“吴阿姨。”邢越满意地笑笑,“下午父亲出院要去打牌,所以您还是消消气,快点走完流程。”
“越哥哥!”搀扶着姑母的吴珊珊脸色发青,却还在假装看不见,硬撑脸面,“你怎么可以这样气姑母,你把我们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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