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吴诺早就注意到了,初霖安的那双漂亮眼睛时不时地看向邢越,那一瞬间的眼神,像是被水鸟掠过湖面,翅羽惊起了涟漪。
而恰恰是这样的眼神,一次也没有落到自己身上过。
“是因为邢越吧。”这次吴诺没有用「我哥」这个称呼。
初霖安一愣,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他依旧没法用撒谎去做辩解。
“要不我们先走吧。”吴诺放下交叠的长腿,准备要起身,“我们可以私下见李先生。若你不想直接见,我也有办法。”
“那样太麻烦你了。”初霖安按住吴诺的胳膊,察觉到对方的僵直之后立马收了回来,“好不容易来了,这么走不就白费力气了?”
初霖安笑了笑,“你花了一个多小时搭配衣服和做头发,还带着我一起。再占用你的时间,廖总又要上门提人了。”
自从带着初霖安回来,吴诺确实推了不少工作。
他现在是站在风口的上升期,公司所有好的资源都往他身上塞,对家们不知道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也难怪廖总会生气。
吴诺坐了回去,刚想再说什么,却被台上拍卖员说话的内容所打断。
“下一件拍卖品是由我们这次拍卖会的主办之一,盛达立集团的李先生所贡献出来的。”拍卖员一把掀开红布,台下的人皆目光停滞。
那是一幅称得上冷淡的油画。
没有明烈的色彩和抽象难懂的色块,画上的两只天鹅在黑夜的湖面上交颈而舞,却有着足以吸引所有目光的魔力。
是母亲的画。
初霖安像是被击中了。
母亲当时就以一幅天鹅油画而一炮而红,成为了小有名气的画家。
之后虽然其他内容的画作也被赞赏,但母亲所画的天鹅依旧是最受追捧的。
“下面有请捐赠者,李初霖先生上台,介绍一下这幅作品。”
一个身穿低调中山装的中年男人走了上去,接过话筒,“感谢……”
中年男人的声音对初霖安来说太陌生,这种违和感却没有影响他把那张略显年纪的脸同记忆中的照片重合。
的确像,尤其是下半张脸。
“这幅画是内人最喜爱的一幅,本该由她亲自来介绍,但由于身体原因没能如愿……”
母亲生病了?
初霖安虽然关心,但并没有多大触动。
毕竟当初母亲决定抛弃他跟着台上那个渣男一起回国的时候,就已经彻底否认了两人的关系。
亲情和血缘是两码事。
直到李初霖介绍完下台之后,初霖安才放松一直绷紧的脖颈。
紧接着便是正式拍卖。
毕竟是曾经知名画家的作品,再加上李夫人的身份,自然拍出了极高的价格,以三百万的数字敲定。
“我到外面等你吧。”初霖安了了一直以来的好奇,便没理由再待下去了。
再说,有邢越在的空间让他觉得莫名的不自在,他想出去透透气。
“巧了,下面一件藏品,也是今天最后一件拍卖品,仍是一幅画。”
拍卖员这次没有直接掀开遮布,像是在催动这件压轴之作拍卖的气氛。
“最后一件了。结束之后一起吧。”吴诺担心初霖安因为不熟悉地方而走丢——初霖安不是第一次因为乱跑而迷路了。
初霖安想了想,也耽误不了多久,便点头又坐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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