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 他是个胆小的,不知道该怎么应付现在的情况。
“别管,我们管不了。赶紧把大厅收拾了。”
“要不要知会夫人一声?”
“有人会告诉夫人的。” 经验老道的仆从冲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两人嘟囔着进了大厅。
聂常戎离开办公室时,才发现带他来的值班人员一直守在门口,他瞳孔微缩,面色未变。
见他出来,值班人员扬起笑容,道:“聂先生打算出去转转?”
聂常戎摇摇头,“我先回去。”
“咦,” 值班人员生疑,“您不等王院长了吗?”
“临时有事,带的东西放在舅舅桌上,等他手术完,你帮我提醒他。”
“是,那我送您出去。”
“嗯。” 值班人员在前面开路,聂常戎眸色稍暗。
这番警惕,像是在提防他。
聂常戎不动声色地扫看周遭,大概是起了疑窦,所以觉得一切都十分可疑。
联想到王鸿朗对薛珮隐晦的情意和裴深曾经关进疗养院的经历,聂常戎脚步更快了些,他得尽快查清其间的干系。
他本能不想把这件事和王鸿朗扯上关系,可种种迹象的剪头都好像在指向王鸿朗。
压下心头的波涛,聂常戎被带出大厅。
绕经花园,阳光盛照,不少病人在日下晒阳,先前还未有这波人,聂常戎不由多看了几眼。
值班人员注意到他的视线,解释道:“天气好的时候护工会推着病人出来逛一逛。”
聂常戎点点头。
这样一看,疗养院好像又显得正常几分。
裴曼柔呆滞地看着天空,树影摩挲,斑斑点点的阳光照在她脸上。
最近天气一直不好,她已经很久没被推出来过了。
薛珮说的话就像一根刺,时不时动一下,恨不得戳穿裴曼柔的心肺。发黄的发尾垂在脸颊旁边,毫无生气地蜷缩着,裴曼柔双手紧握,她得找一个机会。
疗养院进进出出的人不少,但没有人信裴曼柔说的话,事实上疗养院大部分人说的话都不被人相信,因为他们被包装成有精神问题的病人。
一个疗养院藏着许多 “精神病人”,他们是不是真的有病,裴曼柔不得而知,但只要有人相信,他们就不可能是健康的。
这家疗养院之所以能存在这么久,和这里面关着的人脱不了干系。
豪门龌龊,有人成就有人败,败者被安上一个莫须有的名头被送进疗养院,就此就失去所有角逐权力的机会,而胜者的势力又再度为这座囚牢添砖加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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