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还是个 Omega。
聂刚几乎是立马将劳什子王家、老上司、新派旧派之争甩到脑后,一面端着笑容走到两人身前,一面在心底偷偷斥责聂常戎不懂事,如此重要的事,怎么就能瞒着一声不吭呢?
他回头看了眼餐桌上盖着的备菜,觉得实在过于简陋,聂常戎突然来这手打了他个措不及防。
因着聂常戎一直没动静,对情情爱爱一点儿不开窍,搞得聂刚还以为自己没有机会看见这一幕了。
聂刚甚至露出了欣慰的目光,再看裴深时就更为满意。
要不是脱不开身,他甚至想去已故夫人的牌位上柱香,跟她唠唠儿子开窍的事。
但理智告诉他不行,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需要招待上门的客人。
笑容越发灿烂,聂常戎不知道聂刚陷入了什么奇怪的思考,径直打断聂刚的臆想,出声说:“父亲,我有事想要拜托您。”
聂刚一听,眉梢一扬,更意外了。
从聂常戎嘴里听到这句话简直称得上天方夜谭,聂常戎可从未借他的手寻求过什么帮助。
“是这位裴——” 聂刚虽然记得裴深的脸,却没将他与名字对应上。
哪怕他是一位出色的 Omega 也不值得聂刚刻意记下,聂刚有些懊悔,恨自己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聂常戎领着人进家门,他却连名字都叫不出来。
一想到这儿,聂刚认为聂常戎做事还是不够稳重。
“聂将军您好,我是裴深。” 裴深主动开口,解了聂刚的围。
聂刚很是欣慰,笑容可掬说:“有什么不能坐下谈?”
他偏头冲管家道:“沏壶热茶,再端些点心来。”
“是。”
“不用了。” 聂常戎说:“父亲,我想请您查一查舅舅的疗养院。”
聂刚笑容凝固,蹙着眉。
“怎么又是王鸿朗那个疗养院的事儿?” 聂刚不愉。
“又?”
等待指令,还留守在原地不知该不该按吩咐沏茶的管家见状道:“少爷,王家的疗养院好像出了些问题——”
聂刚扬手,制止管家继续往下说。
而裴深在听见聂常戎说 “舅舅的疗养院” 时就露出惊愕的表情,他瞬间明白了聂常戎来时所说的验证猜想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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