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供应起来,不过只发放速食,裴深和聂常戎下楼领取份额,新一批警署人员到达疗养院与前一天的人交班。
“队长,查到一个腺体剥离的。”
电梯门刚一打开,裴深就撞上昨晚见过的警署队长,他也难逃倦容,身侧的队员拿着病历单正在与他交谈,急急说:“昨晚人一直在医疗舱,七楼电路系统故障,没人检修,医疗舱停止工作了,那个人情况不太好。”
警署的小实习生一股脑说完,余光才扫见电梯内的二人,裴深皱了皱眉,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腕。
“腺体剥离?”
“恕我们无可奉告。”
“那个人叫什么?”
“恕……”
“我可能认识他,他叫文州对吗?”
聂常戎跟出来,站在裴深身旁。
警署队长闻言瞥了小实习生一眼,小实习声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翻找出历史数据。
他下来时对比了医疗舱中那人的生物信息,在信息库中找到了他的身份,他确实叫文州。
将个人资料翻开递给警署队长,八风不动的警署队长神色变了变。
“你知道他?”
“他是我室友。”
“那你知道他做腺体剥离手术的内情?”
“清楚一些。”
警署队长眼睛一亮。
裴深却道:“但在与你沟通前,我想先去确认一下他的情况。”
他说完这话,转而看向聂常戎:“要耽误一些时间,可以吗?”
“嗯。”
聂常戎隐隐知晓了背后复杂的脉络,但又不甚清晰,他虽然不理解裴深现在打算做什么,可总有他的理由。
警署队长沉思三秒,点了点头,他拍了拍小实习声的后背,“你带路。”
“是!” 小实习生身板挺直。
但此时前往七楼的并不只有他们一行人,薛广茂在李钊带周尘回薛家之后才知晓薛珮居然没在离开前将实验体灭口的事,他虽然提前知会了薛家的人断掉医疗舱供电,谁料那文州命大,断尾没断干净,医疗舱停摆一晚也让他捱了过去,一个活人如果醒来,迟早会牵连上薛家,薛广茂当即便另外派了人,只是当时的疗养院已经是个不准闲杂人进出的堡垒,他只能动用警署里的暗线,趁着第二天交班去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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