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在看房。” 裴深说。
“看什么房?”
“想先租个房,等我妈出院以后就能直接搬进去。”
裴深自从出事后就没再回过周家,周家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联系他,连周勤荣都未曾发来消息,大抵是真不在意裴深的去留。
“我帮你留意一下?” 聂常戎提议道。
“好啊。”
聂常戎一条腿横在沙发上,一条腿支着地,慵懒说:“帮你找到的话,怎么报答我?”
聂常戎舔了舔牙根,扬眉瞅着裴深。
裴深俯身从桌上捞了个草莓塞进聂常戎嘴里。
聂常戎边咀嚼边开口说:“太敷衍了。”
裴深低头,噙住他的唇瓣,水果清甜的味道从唇缝传递,“这样呢?”
“得这样。” 聂常戎一个用力,原本还仰躺在裴深怀中,下一秒整个人就将裴深压在身下。
两人歪缠了一个下午,闹腾完后又缩在一个沙发上,炙热的体温黏浊,聂常戎撩开裴深的耳发去看他的后颈。
“你有想过把它摘除吗?” 聂常戎手指轻点,压在裴深的 Omega 腺体上方。
“以前想。”
“现在呢?”
“不知道,” 裴深垂着眼,“万事都有风险。”
裴曼柔回到了他的身边,他还拥有了聂常戎,裴深反倒不像以前那般痛恨这个腺体,拥有得太多,就更怕承受失去的风险。
腺体移植本就没先例,而腺体摘除的先例现在躺在疗养院人事不省。
聂常戎轻轻摸他额头,裴深闭着眼呼吸轻缓,聂常戎看着他,在这一刻,聂常戎不用顾虑其它,所有一切抛在脑后,可老天势必不会让一个人安稳太久,不管如何,该面对的都得面对,聂常戎通讯闪出一则消息,是林凡发来的。
他发了十条感叹号,最后一条则是星网的链接,聂常戎看到标题就觉得不妙,一点进去心就沉了半截。
星网上不知由谁牵头组织了一场针对王鸿朗罪刑处罚的众投,百分之六十五的人选择了死刑。
众投无意义,不会干扰司法审判结果,可一面倒的声讨还是令聂常戎心惊,这场不知出处的众投就像是一场刮来的旋风,十分迅疾,简直就像是针对王鸿朗,逼着司法庭迫于民意尽快审理案件,究其本质,不像讨伐,倒更像是封口。
有人迫不及待要王鸿朗去死。
正忧心事态,下一刻聂刚就来了通讯,这时候联系肯定没什么好事,聂常戎揉了揉鼻梁,接起通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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