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时光在母子俩之间横亘出了巨大的裂缝,他们是最亲的人,却被时间分割出奇异的生疏感,裴深有心想要解决,但也知道时间引发出的问题只能依靠时间解决。
裴曼柔下午时再次 “拨错” 了通讯,恰逢聂常戎有事出门,裴深就出发去疗养院看裴曼柔了,他在路上买了酒和烟花,因为裴曼柔说馋一口酒,看到视频里的烟花觉得太美了,好久没玩过。
裴深到达疗养院时,裴曼柔刚做完常规检查, 看见裴深,她眼睛都亮了,裴深将她揽进怀中抱了抱,背着医护给裴曼柔摸了摸酒瓶。
他特意挑的度数低的花酒,拿来给裴曼柔解馋。
裴曼柔笑开了,倚着裴深不停地摸他胳膊。
裴深和裴曼柔回了病房偷喝,手边没杯子,只能拿两个小纸杯。
“怎么没看见你那位?” 裴曼柔解了馋,抱臂问裴深。
“他有点事回家了。”
“可怜我的孩子。” 裴曼柔摸了摸裴深的脖子。
裴深将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裴曼柔,他的异常即使不说裴曼柔也会察觉,还不如直接讲明,裴曼柔当时大哭了一通,现在也没彻底放下。
“我不可怜。” 裴深拽着她的手,“是苦尽甘来了。”
“哦对了,” 裴深不想让她陷在情绪里,手动了动,他从外套夹层里拿出准备的小烟花棒,裴曼柔瞪大双眼,惊呼一声。
“给你准备的礼物。”
“去哪儿放,外面吗?” 裴曼柔眼睛发亮,很是期待。
“就在这儿放。”
裴曼柔笑了笑,“小心阿达揍你。”
阿达裴曼柔的主治医生,经常来查房。
“偷偷的。”
裴深离床和被褥远了些,点燃烟花,裴曼柔坐在床上遥遥看着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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