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大局为重。”杨晏清走过去抬手解开萧景赫的腰带,将这人身上深色的外袍拽下来,嗔道,“若是不行,就我一个人去。”
“休想!”萧景赫想起那帖子上的地点,呵呵一笑,“让先生一个人带着银两去喝花酒,先生怕是流连忘返,认不清家门朝哪个方向开了罢?”
“不至于不至于,家门口还是能认得的。”杨晏清眨眨眼,狡辩道,“再说了,揽月馆里不叫姑娘公子哪里来的花酒?那都是正经酒。最多就是叫个舞|女琴师什么的助助兴。”说完,低头看着手里靛青色的衣衫,放到一边。他哪里是那种看到美人就不知分寸的?最多就是欣赏欣赏,况且,他向来不喜欢那些柔柔弱弱故作姿态的娇嫩花朵,最符合心意的美人此刻不就站在面前吗?他当然是要回家的。
萧景赫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直接道,“易容吧。”
“那不行,不是都说了易容不舒服?况且对皮肤也不好,回头要是脸受伤了,我好心疼的。”杨晏清又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萧景赫见这人是打定了主意,当下也懒得挣扎,只淡淡道:“那先生就为我选一件合心意的衣裳吧。”
杨晏清闻言立刻转头,手指在颜色鲜艳的各式衣衫上滑过,最后落在一件浅粉色的外衫上……
“白日本王穿,夜里先生穿。”
杨晏清的手指僵住了。
不用想都知道这人的夜里穿是怎么个穿法,但晚上的话,其实也看不太清楚……
“本王会拉上门栓锁死,然后去库里找上二三十多颗夜明珠嵌在床榻边上……仔仔细细看着先生的每一瞬表情。”萧景赫不知何时走到身后,手指覆上杨晏清的手腕,继而滑到杨晏清手指接触的那件粉色衣衫上,低笑道,“粉色娇嫩,正合先生风情。”
杨晏清嘴角一抽,当机立断扯了粉色衣衫……旁边的红色衣裳塞进萧景赫的怀里,恶声恶气道:“还不快换!”
那红色颜色偏暗外面还织了一层黑色的细纱罩着,虽颜色柔了些,却不至太过娇嫩。
……
萧景赫换好衣衫自屏风后走出时杨晏清已经换掉了身上的素色书生袍,取而代之的是玄黑织银的一身衣袍,内衬雪白,袖子上用金银双股线绣着繁复云纹,端得是贵气无比。
萧景赫挑眉:“先生好排场。”
杨晏清看着此时一身黑纱红衣宽袍大袖的萧景赫,视线在他那双剑眉星目上流连逡巡,心中扼腕没想到就连这样的衣裳都压不住萧景赫骨子里的刚硬锐气,漫不经心道:“这可是商贾鉴宝会,王爷去了便知道什么叫做,珠光宝气满室华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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