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飞,妈妈好痛,你打电话让爸爸过来好不好?”
如此狼狈不堪,可怜又可悲。
沈闻飞把黄木香放在墓碑处,看着照片上容貌清丽的女人,又想起瘦骨嶙峋躺在病床上痛哭流涕的身影,沉默许久。
墓园清冷,春雨飘飘,带着微微的寒意。
半晌,沈闻飞缓缓站起身,似叹息,似绝决,“妈,我不会是你。”
丝丝缕缕的春雨落在沈闻飞的衣物上,连带着眼睫都挂着缱绻的水汽。
他转身出了墓园,宋然撑着伞站在车旁踌躇不前,见到他后,神情柔软地上前为他撑伞,“闻飞,下雨了。”
沈闻飞接过伞,回头望了凄清的墓园一眼,垂眸,牵住宋然的手,“走吧。”
雨愈发大了,凉意席卷而来。
他不愿成为像林梦一般,为了挽留岌岌可危的感情而苦苦纠缠的可怜痴情人,却仍不知,正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
等幡然醒悟时,才惊觉为时已晚。
——沈闻飞在A市有一处落脚点,毕业后有一年多的时光宋然跟他在这里生活。
明日他们就要去参加秦故的婚礼,因此正在准备份子钱,红包已经备好,来之前宋然放在行李箱了,可不知道为什么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他有点郁闷地问沈闻飞,“你有没有看到红包啊?”
沈闻飞正坐在沙发上擦拭半干的头发,闻言抬眼道,“找不到就算了,你那份跟我一起。”
宋然气馁地合上行李箱,看了眼时间,才九点半,出门买新的也还得及,便嘟囔着,“不知道商场有没有?”
沈闻飞起身把宋然推进卧室,将他按在床上坐好,说,“别折腾了。”
宋然只好作罢,心里还是疑惑,他分明出门前检查了两次,确保无误他的红包放在了行李箱里,却没想到还是出了岔子。
等回C市再找找看放在哪里好了。
两人作息都很规律,加上明天要开一个小时的车去酒店,十点就熄灯睡觉。
因着客房没有收拾出来,两人这几晚都是睡在一起,宋然起先还担心沈闻飞会睡不着,但看着第二天沈闻飞神清气爽的模样,才放下心来。
翌日傍晚五点,两人准时抵达酒楼。
婚礼定在酒楼的三楼,一路上都是来参加秦故婚礼的宾客,这是宋然第一次参加婚礼,不由得有些兴奋与好奇。
两人一到三楼,就见到了正在门口迎客的秦故,穿着黑色西装,身姿挺拔,帅气逼人,他也见到了沈闻飞和宋然,露出了熟悉的璀璨笑容,三两步上前,喜道,“闻飞,宋然,你们怎么一块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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