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给谁看？”殷宸休不屑一顾，“道门与魔界决裂了，魔修又不在意这个。”
风启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在心里将司徒承又咒骂了无数遍，这才笑着和殷宸休回了正殿。
“审问的事让道源门来做就好，他们的手段也不少。”
风启拍拍他的肩，话音才落，就看到林知云快步走过来。
“问天门的人已经和宗主见完面了，一会儿待在正殿上，你去看看他们的灵力。”林知云瞄了眼殷宸休，“道门对魔修多有戒备，你注意些别暴露了身份。”
殷宸休“嗯”了一声，仍旧和风启贴得紧紧的。
林知云觉得自己的头又大了一圈，“他要去正殿见问天门的人。问天门和魔修打过不少交道，你去会被认出来。”
“何必说得那么好听？”殷宸休冷笑一下，“直接说他们杀了不少魔修就好。”
问天门在道门中算是极其激进的一派。问天门尚未成立时，因为位置距离魔界较近，所以那里的道修经常和魔修起冲突。那时候的魔修作恶的人不少，实力弱小的道修次次都伤亡惨重。仇恨和自卫激起当地道修的斗志，问天门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成立的。故而，他们一直都将除魔卫道作为第一任务。
风启当初初为魔尊时，对这个门派也是下了不少功夫。后来两界关系缓和，问天门也渐渐低调了，门派中几位长老都闭关不出。哪怕在司徒承叛变后，道魔两界再起争端，问天门也没像往日那样喊打喊杀。
但是对此，殷宸休还是不屑一顾，“那是因为他们几位长老仍旧不肯出山，没了那几个活得最久的压阵，问天门不敢掀起风浪。”
风启闻言轻笑一声，转移话题，“说起来，我还没见过他们的长老呢。之前的交涉，多数还是季甫他们做的，后来关系真的缓和，我也不要再去了。之后那些长老也就闭关了，今日难得能见一面也不错。”
他看看殷宸休，又看看林知云，想了个折中的方法，“不如……你就在门外等着，我去看一下，很快就回来。”
殷宸休看着他真挚的笑脸，到底还是妥协了，挥挥手示意他快些走。
风启进了正殿，里面还没有人。他抱手站在偏僻点的墙角，视线正好能对上进来的的人。
过了一会儿，几个弟子在前面引路，道源门和问天门的人相携走出来。
风启猛地站直身体，尽力感受他们散发出来的灵力。
不是，不是这个。
等到人都出来的差不多了，那股熟悉的灵力终于出现了。
风启集中精神看过去，熟悉的灵力带来一阵愤怒之感。待到那位长老彻底出现在他视线中时，风启呆立在原地。魔气蓬勃而起，几乎瞬间想要扑出去。
突然，拂尘一甩，林知云旋身站在前面，挡住他的视线。风启跨出一步，双眼被血色覆盖，一只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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