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行来,步步安然。
目光沉静,毫无犹豫。
乐远行边走边认真道:“忆然,为师曾说,在你落难时,师父会帮助你。现在……就是我践诺的时候。”
他又笑着看了看杜南秋,视线亦不经意从月相思面上一扫,温言道:“徒儿们,师父这一走,你们不能散做沙,仍要恪守道义,团结一心。”
杜南秋要说话。
乐远行打断道:“南秋,不必说,若是你,师父也是要救的。”
话音落下,四野烈风卷地,鸟兽嘶鸣,长夜却无比沉默。
乌云乍散,明月忽现,照的庙前一片光亮,照的杜南秋的急和月相思的惊纤毫毕现。
乐远行淡淡笑着,神色温和。
以命换命,不是小事,常人尤要怯步,冷血邪魔更是难以理解。
杜青川以己度人,想乐远行念师徒之情,但未必愿意舍命。
那么,先断沈忆然胳膊脚,再拧断他的脖子,慢慢地折磨他,只要能让乐远行几人分神即可。
到时候风流年在后偷袭,岂有不中之理?
谁知道乐远行竟然这么干脆,他们一时间都有些发怔。
趁着这一瞬,徐新恨骤然发难,他迅速转身,去袭击身后呆立的风流年,而乐远行也掠起,以指做剑,刺向杜青川左眼。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杜青川下意识闭眼,乐远行将沈忆然一把拽出。
风流年一闪身,避开要害,但还是被刺中肩头。
杜青川再睁眼,怒目切齿,森然道:“乐远行,你敢耍我!”
乐远行认真道:“这是智取,怎么是耍?”
乐远行将抖如筛糠的沈忆然扔给月相思。
月相思一愣,不悦道:“我不认识他,为何要我管他?”
乐远行:“你是局外人,别掺和,替我看好他。”
月相思还想反驳,杜青川已经攻至身前,他只好不情不愿的将沈忆然拉到一旁。
杜青川发了怒,掌风更是凌厉。
方才对着杜南秋和月相思,他保留了一两分实力,不是念在父子亲情,而是怕风流年会和自己争夺乐远行的金丹,所以才留的后手。
现在乐远行站在他面前,金丹唾手可得,他求胜心切,便不再有所保留,将灵力发挥到极致。
乐远行亦不敢轻敌,作为凡胎,修为已被削弱,加上前段时间渡了三成灵力给徐新恨,还未完全恢复。
反观杜青川,才吸了两村百姓精血,正是修为大盛之时。
所以以二敌一,三人认真斗了几十个回合,依旧未分胜负。
随着时间推移,杜青川心中愈发急不可耐,他知道,虽然三人看似势均力敌,其实还是乐远行师徒占了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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