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苏疑惑:“怎么下雨了?”
话语刚落,怀中的幼龙忽然变沉。
秦长苏几乎没有反应过来,那幼龙竟在他眼前化作了一条漆黑的长龙。
他的腰被粗重的尾巴缠住了,锋利的鳞片轻易的划开了他的衣服,若是在紧一点,能刺破他的皮肉。
“嗷呜——”幼龙张开血盆大口。
秦长苏瞳孔急速收缩,正准备放出金线抵挡,一支胳膊突然伸了过来,为他挡下了龙龙咬他脖子的致命一击。
尖锐的龙牙刺穿了张延卿的胳膊。
他微微皱眉,内力一震,震开一道无形的气波,把幼龙震飞了十米开外,疼得它倒在地上来回打滚。
胳膊在淌血,染红了他雪白的大袖,那一刻,如雪地里绽开了血色的腊梅一般。
妖治,颓美。
一滴滴,落在地板上。
“师兄!”
秦长苏见此,勃然大怒,抬起双手射出了藏在袖中的十根金丝线,缠绕住了幼龙的身子:“去死吧!!”
金丝线在收紧,锋利的线丝轻易的割开了龙龙的皮肉,并且在逐渐勒紧。只要他在用一些力,它的身躯就会被这些线割成一块块工整的肉块。
千钧一发,“铮”的一声,承光出鞘了,锋利的剑身削铁如泥。
张延卿只是轻轻一挥,那缠绕在秦长苏十指上的金线全数皆断,金线一段犹如傀儡断命,毫无生气的散落在了地上。
龙龙呜咽一声,往天边逃走了。
秦长苏指尖泛白,颤抖得厉害,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张延卿:“师兄……你……做什么?”
“它是我养的,要杀也是我杀。”张延卿把承光归了剑鞘,看了他一眼,眼底蕴着一丝复杂,低声道:“过几日我让嗡师弟重新练造一副金线给你。”
“重新打造?那自然不一样的……”秦长苏委屈的垂下了手,捡起了地上的金线,缓缓缠绕在了手腕上。
他脸色苍白,深情悲郁,好似刚刚张延卿一剑砍断的不是金线,而是他的身子:“这副金线……是师兄送我的……不一样的……不一样的……”
“……”张延卿说不出话。
“罢了,断了就断了。”秦长苏叹了一口气,摇起了轮椅,转了一个弯,道:“师兄不必担心我,我没事……快去寻那只妖畜吧……免得它惹出什么乱子……”
言罢,他牵强笑了笑,摇着轮椅上了竹桥。
望着他孤单离去的背影,张延卿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说到底秦长苏也是为了他好。
若不是他当初一念之私犯下的大错。导致秦长苏双腿里的骨头碎成了沫,再也无法复原,他也不至于过得如此悲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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