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龙竖直脖子:“要去哪?”
张延卿没看它:“有些事。”
继续追问:“什么事?”
张延卿:“不想说。”
它怔了怔,不悦的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无精打采地,:“奥……”
张延卿下了马车,正好遇到了走过来的缚小司。
缚小司道:“师尊,方才金银花说的你都听到了吗?”
张延卿点头:“嗯。”
缚小司:“那……我们要不要去把药抢回来。”
“不必。”张延卿看了一眼哭得伤心的金银花,转头对缚小司道:“好生守着师弟们,我出去一趟。”
“师尊……你要去哪。”缚小司抓住了他的袖子,紧张地道:“你是不是不要我们了?是不是对我们放弃了?要一个人静悄悄的走了?”
“……”张延卿拨掉他的手,沉沉道:“小司,你知道我一向最看重你的。”
“……”缚小司一愣,而后,乖乖点头,退在了一旁:“对不起……我不该怀疑师尊的。小司会看好师弟们……”
“嗯。”张延卿点点头,迈开长腿离去了。
御剑至半空,他忽然想起什么,将手摸向怀里,之前秦长苏传的信筒不翼而飞了。
被谁顺走了,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楚,一想起那长纯真无邪的小脸要变得阴沉沉,他有些头疼。
又该哄小孩了。
【师兄……我知你困境。我现在三神村附近,西南方向的竹林里,你来寻我……我带了地冥草,我把地冥草给你。】
“呵。”信件在指尖被烧成了一抹灰:“你这死瘸子又出来跳了。”
它缩在了张延卿的外衣里,抱着他的外衣翻来覆去,辗转难眠,忽然睁眼坐了起来:“为什么还不回来?”
外面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动静。
龙龙警惕的沉下了脸。
一群人猫手猫脚的给他们的马车泼了酒水,泼得全是酒味,臭气熏天的,刺鼻极了。
隔壁马车的少年们却没有丝毫动静。
它竖直耳朵听了听,少年们的呼吸声很微弱,并且还在痛苦的呻吟,它不用过去看也知道了,是花瘟感染加重了。
“烧死他们。”
“呜呜呜……我的孩子……”
几个妇人抱着几具幼童尸体,悉悉索索的抽泣着。
幼童的尸体没有被玉荣花当成养料,完完整整一副。
显然是他们给孩童们吃了药,只不过,却不知道这药性相克会带来非常人所能忍受的痛苦。
这群孩子没有张延卿的灵力修复身体,坚持不过去,死掉了。现在,他们把孩子死掉的一切罪过怪在了他们身上。
半夜泼酒,为的也是烧死他们。
连着马车一起,全部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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