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栗轻飘飘地说:“也没有,就是突然想到了,给他们一个教训。”
他用不经意的口气说出来,仿佛是“想起来喝水”“想起来喝水”那样简单。
魏骏驰心有不甘:“不能就这么放过那个泼妇,她这是故意伤害,要负民事责任。”
苏栗不差这点医药费,要是换成自己,一定要狠狠地讹一笔。
苏栗说:“我不想再看到他们了,反胃。”
回家之后,苏栗的耳朵还是嗡嗡的,脑袋很沉,晃一下都觉得痛,外界的声音仿佛裹了一层浓雾,听的很不真切。
现在苏栗是个病号,江言枫对他说话温柔了许多:“好点了吗?”
苏栗摇摇头,带着撒娇意味说:“我听不清你说话了。”
江言枫:“那我不说了。”
苏栗被牵着去洗脸,怕把水弄到耳朵里,江言枫拿毛巾轻轻地擦拭。
苏栗有点不好意思了,他是耳朵受伤了又不是四肢瘫痪不能自理,便伸手去抓毛巾,却抓到了江言枫骨肉匀停的手背。
“我,我自己来吧。”他磕磕绊绊地说。
“好。”
临睡前,江言枫问:“你自己睡可以吗?”
苏栗乖乖地点头:“我仰着睡,不会乱动的。”
江言枫眼神柔和似水:“不舒服就叫我。”
这几天苏栗享受着病号的好处,室友整天嘘寒问暖,主动帮他带午饭,还像个保镖一样寸步不离,说是以防泼妇伺机报复。
苏栗慢吞吞地说:“我觉得她没那么无聊。”
魏骏驰和苏栗勾肩搭背的样子被江言枫撞见了。
他面色不善地问:“苏栗,你室友明知道你喜欢男生,还跟你这么亲密?”
苏栗不知道江言枫吃哪门子醋,说:“他没想那么多啊,他性格就是这样的。”
江言枫紧绷着一张俊脸,苏栗这么说,倒是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他心中的烦闷无处发泄,只好狙云城理工的学生宿舍:“你们学校可真有钱,我读书的时候还是六人间,几年不见变成双人间。”
苏栗莫名其妙:“我觉得挺方便的呀,你想说什么呀?”
江言枫闷闷地说:“没什么。”
苏栗:“……”
马上就要去医院复查了,苏栗感觉自己命运多舛的小耳朵又开始隐隐作痛,他紧张死了,止不住地絮叨:“我有点害怕,那个医生说一般可以自行恢复的,但万一我就是个例外呢,要是恢复不了,还要做手术。”
“我不想做手术,你说会给我打麻药么,医生会不会觉得小手术没必要打麻药啊?”
“我感觉我耳朵里有个大洞,风呼呼地往里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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