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江桐的锅,当然要整个江家来背。
只要离婚了,他就自由了吧,以后想爱谁就爱谁,再也不用怕伤害别人。
江言枫俊秀的五官刹那间失去了生气,有温度有色彩的血肉化为死气沉沉的石膏。
他仿佛没了支撑,身子像一具空壳在风中摇曳,脸色苍白的可怕。
苏栗不去看他,说:“喂,问你呢。”
苏景平的手支撑着额头,沉吟不语。
在死一样沉寂的病房里,江言枫终于发出了艰涩的声音:“好。”
“你们都在啊。”苏磬从门缝里探出一个头,看见里面气氛诡异的四个人,干巴巴地笑了两声。
没有人搭理他。
苏磬咳嗽了一声:“我刚刚去办住院手续了,爸,你签个字。”
木雕一样的苏景平终于动了动,接过笔来签了个字。
苏磬试图活跃气氛:“栗子没什么大事,就是耳朵又发炎了,我给他请了两个星期的假。”
苏栗乖巧地说:“不用这么久的,我快要期末考试了。”
苏磬一副稳了的表情:“我跟你们辅导员商量过了,可以延期考试的!”
住院的这几天,梅小惠一直守着医院里。
江言枫:“伯母,您休息一天吧,我来照顾他。”
梅小惠像个凶悍地雌鸟,把江言枫当成一个偷幼崽的贼:“你滚开!”
苏栗心中不是滋味。
母亲年轻时也是个大家闺秀,嫁到苏家二十多年,在家人面前她慈祥温柔,也是太太圈里公认的温柔淑婉。
说话永远绵声细雨,脸上总是带着和善的笑。
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呢。
要是自己不想着逃跑,老老实实在小黑屋里呆着,两家也许不会撕破脸。
他的余光瞥到了江言枫挺直的腰背,他一动不动地站着,好像变成了一尊雕塑。
苏栗晃了晃母亲的手:“妈妈,你先回家休息吧,护工姐姐在这没事的。”
梅小惠的眼睛里都有血丝了。
她不肯,瞪视着江言枫:“妈妈不放心,谁知道他会对你怎么样!”
听着她沙哑的嗓音,苏栗心疼地劝道:“妈,你都好几天没睡好了,你让我哥来吧,我求求你啦,你赶紧回家睡个好觉。”
梅小惠这才松口:“那等你哥到了我再走。”
苏磬到了,梅小惠又喋喋不休地叮嘱:“你一定要看好苏栗,千万别让那个混蛋伤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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