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突然,又在没有监控的洗手间,双方保镖听见吵架声,冲进去就已经出事了。
据闻死者是当地豪门的私生子,虽然死前已患绝症,但家属坚决不肯善了。俞向南大把金钱人脉砸进去,至今连一份谅解书都没换回来。
这段时间以来,俞向南已经被温离不遗余力的打压逼到临界点,这场变故彻底摧毁了他最后的体面,新闻里他歇斯底里地说“这是阴谋,是报复”,但没有任何证据指控不被人当真。至少未来十年,他注定要呆在监狱里,再难对谁构成威胁。
霜明雪关了电视靠在沙发上,许许多多难以言说的情绪涌上心头。明明一切都在朝好的地方发展,但这些日子以来,他却总觉得时间过得很慢,这种煎熬现在更是到了让人无所适从的地步。他很少允许自己在清醒的状态下去想温离的事,但这一刻,他明显感觉到理智的天平正在倾斜。
他不想沉浸在低落的情绪里,稍微调整了一下,决定换身衣服去附近公园跑步。刚出电梯手机就响起来,温老爷子打来的,问他有没有空,想请他去家里坐坐。
他看着不远处等在车子旁的几个黑衣保镖,思索了一下,说:“好。”
路上人很少,车子也没几辆,不到一个小时,他们就把霜明雪送到郊区附近一栋幽静的别墅里。温老爷子背对着人站在落地窗前,听见声音,转过身道:“来了。”
“温先生。”霜明雪微微欠身,态度谦逊,礼数周全。
管家上完茶就退了出去,临走前还关了门。
温老爷子叱咤商界近六十年,如今虽然退了下来,但那种杀伐果断的气势还在。他给霜明雪倒茶,语气动作都有点漫不经心,不像待客,更像谈判:“找你过来,是为了……”
抬头时他的表情明显顿了一下,霜明雪顺着他的目光低下头,发现他看的是自己脖子上的吊坠。
“本来还想吓唬吓唬你,看来也没必要了。”温老爷子苦笑,先前那副不容分说的气势彻底消失:“他把底牌亮的干干净净,哪还有什么谈的余地。”
霜明雪怔怔地摸着吊坠,意识到这东西不一般,但他明明记得温离说这是在什么小庙里求来的。
温老爷子已经换了一副和蔼语气:“请你来,是想跟你聊聊我家那个不成器的小子。”
霜明雪下意识朝门口看了看,又飞快收回来:“……他在这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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