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过接了电话,语气已经变得不对劲了。
没等问清楚是怎么回事,电话就已经挂断了。
陈潇又给易母打电话,这下好,易母一下着急了。
虽说一个已成年的高中生大晚上不回家很正常,但易过一向乖巧,不可能无缘无故不回家,不回宿舍,什么都不说。
易母刚和易过吵完架,她自然就以为是自己做了什么事才让他变成这样。
当晚,沈柯就被易母找出去单独谈话。
刚开始沈柯内心是拒绝的,他害怕,他不敢直视易母的眼睛。
但意料之外的是,易母并没有大发雷霆,只是拜托沈柯把人给她找回来。
她知道,沈柯一定会知道易过人在哪。
“这个忙,”易母直盯着他,“只有你能帮我。”
沈柯咽了口口水:“阿姨您别担心,我帮您把他找回来好吗?”
易母点头道:“嗯。”
这下他真的感到害怕了,甚至他从内而外都散发着心虚的味道。易母是个很好沟通的人,从来不会这么冷淡。听易过说,她只对看不惯的人这么冷淡。
陈潇跟林宽那俩货被尤誉批准出去帮忙找人,心里既有对易过的担心,又有大晚上能出去逛逛的开心。
半晚上不好打车,沈柯干脆一路跑去学校跟那俩货会和。
他的第一反应是易过还在书院后街,但三个人跑过去,人没有,被捏扁的啤酒瓶扔了一地。
“我有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陈潇轻咳了声。
“说。”
陈潇指着一地的啤酒瓶:“易过有这么没素质?”
就怕空气突然安静……
两个人都是一阵无语,林宽没忍住,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你还真是傻缺啊!你喝得烂醉如泥的时候还会乖乖把瓶子捡起来然后乖乖垃圾分类然后乖乖扔进垃圾桶?”
沈柯竖了个大拇指表示赞同。
三个人先是把一地空瓶收拾干净,也不管陈潇捂着脑袋在后面一阵委屈。
排除这个地方,沈柯真的不知道易过能去哪了。
三个人再次陷入沉默。
“再给他……打个电话?”林宽说,“欸我去,易过一个我们宿舍最大的人,一个成年的人怎么这么像个小孩儿。”
“主要是我都不知道他为啥突然变这样,”陈潇点点头,“晚自习还好好的,放学突然就这样了。”
两个人都很疑惑,只有沈柯知道为什么。
陈潇再次拨通了易过电话,一直到自动挂断也没人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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