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人伤得不算严重,大家的做法却总有种自己被车撞了个三百六十度空中大旋转一样。
擦消毒水是最令人头疼的一件事,这个痛一般人还可能接受不了。
易过借着沈柯蹲下来的姿势,顺势将脑袋靠在沈柯的腿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沈柯本来准备骂他的,但一看这副表情,又立马忍住了。
社会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了人影,范微乐还算稍稍有点素质,至少是替社会哥道了个歉才离开的。
“沈柯……”易过单手抓着沈柯的裤腿,语气低沉了不少,“我真的好痛啊……”
傻子,你还知道痛啊。
沈柯心里这么想着,却没把这句话说出来。
“不听我的吧,”沈柯叹了口气,“叫你一天多听我说话,做事不要太过于冲动,今天这样好吧,把脑袋搞了吧,以后还大晚上出来了吗?”
“不出来了。”乖乖易乖乖回答。
林宽和陈潇那两位大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沈柯专心帮易过的伤口消毒,而易过一直盯着沈柯认真的脸看,虽然脑袋疼,但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有时候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挺奇怪的,伤害自己身体的任何事都不是好事,可他却总是乐在其中——因为自己一旦出了点什么事,沈柯都会很心疼,以至于那个时候易过说什么骚话都不会挨打。
今天也不例外。
“地上这么脏,”沈柯挑挑眉,“你的白衣服也太可怜了吧。”
易过也学着沈柯挑挑眉:“在这个肮脏朦胧的夜晚,你不就是唯一的洁净吗?”
想想也是,在这个肮脏朦胧的夜晚,他是唯一的洁净。
可能是脑袋被伤了,易过又疼又烦,但说话的语气完全低沉了下去,纯粹就是被疼得实在没办法像平时那样说话了。
粗略处理了一下伤口之后,沈柯把易过扶起来往宿舍走。
易过老是装怪,走两步便一瘸一拐,一副要死的样子:“我好痛啊啊啊啊啊,我要死了!”
一直从小巷到宿舍门口,易过都还在重复那句“沈柯我好痛啊……”
夜深人静,宿舍更是没了灯光。林宽和陈潇一回宿舍就说要困死了,干脆一回宿舍就倒头大睡。
两个人没管他们,只顾着自己活找自己的世界。
帮易过第二次处理完之后,今晚上的任务也差不多就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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