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这几天麻烦刘叔了,我们就先回去,过几天再来。”文熙淳站在车前,装模作样和村长交代道。
说话的时候,那个跛脚的小伙子也站在旁边,垂着脑袋不发一言,只有两只手,稍有不安的摩挲着裤缝。
依然未停的蒙蒙细雨模糊了小伙子的面容。
文熙淳清了清嗓子,忽然从口袋里掏出钱夹抽了几张一百块,走到小伙子身边,低声道:“那天早上谢谢你给我们送早餐,拿去买点好吃的。”
小伙子微怔一下,随即倒退两步,两只手几乎是条件反射性地背在了身后。
他摇摇头,声音嘶哑低沉:“谢谢大哥的好意,但是,无功不受禄,我也没为你们做什么。”
文熙淳嗤笑一声,将钱塞进村长口袋里,凑到他耳边小声道:“小小谢礼,不成敬意。”
村长忙慌不迭点着头,笑得跟朵喇叭花一样,连连点头:“成成成,两位老板有事就联系俺。”
两人上了车,透过后视镜,文熙淳看到车后并排站了两排男人,都是进村时问他们收过路费的闲汉。
车子缓缓发动,在一片阴霾中渐渐驶离这座小村庄。
那群汉子的目光紧紧追随着车子的离去,他们的眼神是说不出的怪异,像是憎恨,也像是似有若无的嘲弄。
“你有没有听到,那个跛脚小伙子说话的口音,也不太像本地人。”文熙淳在车上问道。
“这个村子秘密太多了,男扮女装的外地人,把何盈盈尸体搬走的外地人,潜入死者家中的雨衣人,村民故意隐瞒的冥婚。”姚景容节奏地轻轻敲击着手中的文件袋,“这是什么百强富裕村么?吸引这么多年轻人蜂拥而至。”
“而且那座吊脚楼明显是新建的,却不是用在正道上,而是供奉了两具尸体,是谁建的?”
“你看这村里的人,兜比脸都干净,除了当初因为车祸获赔撅损失费的老两口,我想不出还有其他人。”姚景容将座椅靠背调低,疲惫地倚上去。
根据新闻所言,当时原□□在车祸后共向两位老人赔偿了四十五万七千元,刨去骨折钢板费用以及抗癌天价药的费用,再修个木质吊脚楼,恐怕不太够。
这个问题只能暂时存疑。
下午三点,两人终于风尘仆仆赶回了市刑侦总局。
“头儿!我可想死你了——”
一见到文熙淳,黄赳张着个大嘴就开嚎,一个熊抱,人还没等贴上去,便被文熙淳按着脸冷冷推开:
“行了不用起范儿了,让你查的何盈盈家庭信息查到了没。”
黄赳点头,随即又摇头:“全国上下叫何盈盈的有将近两万人,用这个名字报失踪的都有一千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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